不用想,肯定是左月生这个死胖子出馊主意。
察觉到仇薄灯微妙沉默,祝师终于转头把目光分给下边另外三个人。
他转头,左月生他们瞬间麻溜地把布裹,塞袖子里,个比个站得笔直肃然。
祝师大抵也觉得下边三个人,根本就不值得入目,很快地又把目光移回来。
看看死命招手又是比划脖子又是吐舌头三个蠢货,上下两辈子加起来,就不知道好话是什话仇大少爷思考片刻,把自己左手放到祝师面前。
祝师收回手,从边树杈间取下插着灯笼,低垂着眼看仇薄灯。
“你们来这里做什?”
“你”字后面有个微不可觉停顿,但很快地就被他掩盖过去。
仇薄灯刚要回答,眼角余光就瞥见下边动静。
原本正襟危坐三个人站起来,人举着块白布,正跳着脚,朝他死命摇晃。见他终于注意到,急忙把布展平,拼老命地伸长胳膊往仇薄灯眼里凑,上面用蛇牙蘸蛇血各自写个龙飞凤舞大字。
沉。仇薄灯那时候觉得这是老天爷还不算瞎,准备替人间清扫他这个祸害。
就在他准备自个给自己处理下后事时候,家里老头子不知道打哪里找来份稀奇古怪中药单子,全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按时喝药。
大抵是祸害遗千年,个月后,他又能招招摇摇地出门惹是生非。
发烧大概可以说是仇少爷人生最讨厌事情没有之。
烧得最狠时候,整个都是昏昏沉沉,意识在黑暗里起起伏伏,像不知道要往哪里飘孤魂野鬼。可以感觉到身边人来来去去,却完全睁不开眼睛,唯记忆就是不知名草木在水中烧开后味道。
对着那双安静银灰色眼眸,仇薄灯把腕上夔龙镯向下移,露出素净肌肤上圈淡淡红痕。
“红,你捏。”
他坦坦荡荡地登鼻上脸,得寸
连起来是:
活!命!啊!
见仇薄灯瞥到,他们又把布翻,背面居然也写字:
说!好!话!
仇薄灯:……
愣神间,祝师从仇薄灯手里抽走那段窄窄细长绯绫。
他手骨节分明,修长有力,以指代梳为仇薄灯束发,动作如果仔细看能觉察到有丝生疏,像以前从来没有给别人扎过头发,尽管如此依旧束得整整齐齐,仇薄灯自己用梳子对镜子就算再折腾上万年都折腾不出来。
充当发绳绯绫在祝师苍白手指间穿梭,缠绕在仇薄灯发上。
将漆黑长发束成发髻后,他没有就这结束,而是从袖子里取出根不知道是用什木削成簪子,插/过仇薄灯头发。
“不会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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