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要苏裴好好休息。正好小曲奇和沈岚都走,苏裴可以安心在他这里多住几天。
苏裴立刻推辞:“那怎行。元旦假期结束,你也该上班。”
贺鸣说:“是老大,想在哪里办公都行。可以在这里多陪你几天。”
苏裴现在脑门都是事,怎可能答应。贺鸣越热情,他越是觉得消受不起。
因为沈岚这闹,他态度都变得客套拘谨些。
教室老师告诉苏裴,他妻子练得太狠,旧伤复发,伤到腿。
老师摇摇头,对苏裴低声说:“你劝劝她吧。她已经快三十岁,生过孩子,基本功丢下这多年。平时当兴趣消遣可以,但是做这个职业……”
苏裴走到神色木然沈岚面前,脱下西装外套裹住她,想抱起她。而她只是抓着他,下下捶着他胸口嚎啕大哭。
苏裴在那刻感到个灵魂正在分崩离析。
这样话他从来没有告诉贺鸣。他不能告诉贺鸣,因为太过私密。而且他样解贺鸣,贺鸣是不会对沈岚抱有同情。
当然是为你好才提醒你。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婚姻。但是沈岚表现好像觉得罪大恶极。”
他在为自己辩护。沈岚对他说话在他心中投下阴影。
他不想苏裴有丝毫怀疑。
苏裴说:“这是……她性格问题。”
他很早之前就有这种感觉。沈岚和贺鸣这两个人就算没有任何矛盾,也不可能和平相处。这两个人性格都太强,都爱憎分明,所以碰到起,没有矛盾也能凭空生出矛盾。
贺鸣心里窝火,但也无可奈何。
现在他也不能告诉贺鸣。因为这次沈岚做得实在太过分,说出来好像他还在为沈岚辩白样。过去再如何,沈岚这次都是太过分。
这些过往痛苦,他只能留在心中,没办法排解,每次想起来都是苦涩。
现在苏裴再次向贺鸣道歉,说他没想到贺鸣好心邀他来玩,却闹成这样。
他太羞愧。
贺鸣立刻说:“你羞愧什!”
所以有些事情,他不能对贺鸣说。
小曲奇快上小学时候,家中经济状况紧张,他开始编剧工作,在外工作时间长。沈岚情绪越来越不好,她也想过重拾专业,开始去家附近舞蹈教室练舞。
他那时候很赞成沈岚重新练舞,既能消磨时间,说不定还能增加收入。
有天晚上他接到个电话,是舞蹈教室打来,问他是不是沈岚老公,叫他来舞蹈教室接人。他连忙开车赶过去。
那是深夜时候,教室里学生已经走光,只剩下沈岚个人瘫坐在地板上,整墙练功镜映着她孤零零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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