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风点头答应，转身出
书房。
大鲲城离落樱岛不算近，书信
来往之间，已经由春转到夏，温柳年蔫头蔫脑，抱着小碗酸梅汤慢慢喝。
中暑。
木青山指挥下人，给他搬不少冰块进来，又坐在床边道：“粥等会就熬好。”
“嗯。”温大人有气无力，鼻头略红，看上去甚是憔悴。
“当时可有将此事告诉别人？”无风道。
“没有，万在海上冲撞鲛人，掀起风浪可不得。”来福道，“祖祖辈辈都是这
说
，有鲛人地方就有海神。”
“那上岸后呢？也没有同别人讲？”无风又替他倒杯茶。
“上岸之后，
不小心得罪副将，就被赶出军队。”提及此事，来福明显有些沮丧，“回到家后再说，就没人信。”
怪不得见着鲛人，却还没被灭口……无风心里然，继续有句没句与他套话，直到夜幕降临之际方才离开，扯帆回落樱岛。
哦？”无风意外，“鲛人？”
“是啊，鲛人，大群。”或许是难得有人愿意听这段故事，来福连渔网都没心思再织，眼睛放光又凑近些，“在海里游得可快，眨眼就不见。”
“有多少？”无风问。
“少说也有二三十条。”来福道，“上半身是人，下半身是鱼尾，和画里模样。”
“除贝沙湾，还在哪里见过鲛人？”无风继续问。
“等好些，再吃肘子。”木青山安慰他。
想起那油腻腻口感，温柳年觉得胸前阵憋闷，难得反胃。
于是当楚家父子进来时，眼就见着他正趴在床
“贝沙湾？”云断魂打开地图，“离大鲲城很近。”
“那里曾经与无影去过，终日白雾茫茫，四周遍布漩涡。”无影道，“除楚国海军战舰之外，普通商船根本无法靠近。”
“所以里头定然有名堂。”云断魂道，“你与小影子去那里做什？”
“三四年前事，带他去捞海花螺玩。”无风道，“虽说贝沙湾进不去，不过附近还有条水路是通向东洋，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有商船经过。”
“先将此事告诉小柳子。”云断魂道，“再去贝沙湾附近看看，务必小心行事。”
“没有，就那回。”来福期盼看着他，“你信吗？”
“信。”无风点头。
来福高兴道：“是真见着，只是直就没人信。”
“只是贝沙湾离这里不算近，为何要去那里？”无风又问。
“那时还没成亲，听三叔说大鲲城楚王爷在招兵买马，爹娘想能出人头地，就收拾行李随几个同乡出海。”来福道，“招兵见身体健壮又会水，就让到船上做帮工，无意中看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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