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歌姬声名在外,京城富少闻讯自然纷纷赶去捧场,据称当时楼内日日宾客满座,管弦丝竹声刻也不会停歇,里头歌女大多是些十八九姑娘家,娇俏俏扮相来,脆生生嗓子开,金银玉器几乎要丢满台。
而关于白荷记载,也自此开始变得五花八门。有说她只卖艺不卖身,无论是多少黄金放在面前,也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下;也有人说她只接自己喜欢客人,若是相得中,那便两银子也不会收,说不定还会拿出千金相赠;当然,更多传闻则是像离蛟所言那般,将她描述成个水性杨花女子,半点朱唇万人尝,只要肯出银子,那便是夜夜颠鸾倒凤红罗帐,与她有牵连男子多不胜数,上至王公大臣,下到杂货商贩,甚至还有传闻说楚氏先皇也曾乔装探访,当然,大明王云断魂名字亦赫然在列,而且似乎还去过很多次。
“之后呢?”赵越问,“还有些什消息?”
“后来大明王离奇失踪,百花苑当晚便起把大火。”温柳
温柳年:……
你教时候分明就说很好用。
“闭眼睛。”赵越拍拍他后背。
温柳年搂住他脖子:“你想不想听关于白荷事?”
赵越低头看他,微微有些意外。
大当家硬气回。”
周顶天吹吹胡子,又有些不高兴,还没成亲怎就抱着起回房,聘礼都还没有下,难道不该分床睡?
况且这门亲事也并没有答应啊。
更别说小崽子还有个亲爹,摇头晃脑那叫个迂腐啊,满嘴之乎者也,成日絮絮叨叨,若是被他知道这回事,估摸着得活活气厥过去。
卧房里头,温柳年趴在赵越肩头,张嘴口咬下去。
“先前在书房没说。”温柳年道,“不过你若想听,就告诉你,书里也是有记载,并非全是离蛟所言那样。”
赵越犹豫下,还是点头。
倘若真是生母,那自然好奇想要多知道些事情,若只是陌路之人,就当是听听故事也好。
如他所言,总归也睡不着。
多年之前,白荷曾是名动天下秦淮歌姬,后来赚些银子,便替自己赎身。按照当时风气,大家伙都猜测大抵会嫁给哪家富商做妾,却没料到她竟然路北上去王城,在那里开间百花苑。
赵大当家哭笑不得,伸手将他拎起来:“拿撒气?”
“天都亮。”温柳年盘腿坐在床上,“过半个时辰就去书房。”
“又不是习武之人,身子骨也不见得多能熬。”赵越将他塞到被窝中,“若是将自己累垮,岂不是更耽误事情?”
“你分明就教过习武!”温柳年强调。
赵越好笑:“就那两三下耍花枪把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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