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当家还是陪着大人吧,免得被穆家庄发现。”陆追走出门,刻停顿也无,甚至还存心加快脚步。
赵越
“自然不会忘,”赵越道,“否则早就杀去城外。”
温柳年笑笑,又替他添杯清茶,“多谢。”
赵越这次并没有喝,因为烫,也因为心烦意乱。
仇人就在数里之外,他自然无法高枕安眠,直在腾云堡内烦躁不安。陆追劝两三回也未见效,于是索性便将他带下山,说是到城内散心,顺便拐进府衙内。
虽说赵越经常被温柳年气得半死,但是陆追却总觉得,这位知府大人说不定会有办法,让他不再如此焦躁不安。
“其实也不是特意为某件事下山。”陆追道,“过来看看大人,有没有什事可帮忙罢。”
温柳年手下顿顿,道,“可是为穆家庄下山?”
陆追笑出声,扭头看眼赵越,“早就说过,大人生得颗七窍玲珑心,又如何会猜不到们来意。”
赵越仰头将杯中茶水饮而尽。
温柳年道,“烫。”
过严冬时节,他自然不会再穿城个棉球。身白衣极为素雅,虽不是什名贵衣料,却也很是合身干净。皮肤很白,眉眼清秀斯文,眼睛在烛火下有些细碎莹光,甚至称得上漂亮。
赵越实在是想不通,明明就长得如此书呆子,为何只要张嘴说话,就十次有八次都能将自己气死?
“大人不必客气,是们临时起意,没有事先通传。”陆追道,“刚才听师爷说,大人已经擒获两个匪帮?”
“也算不上是本官擒获,而是他们主动归降。”温柳年笑眯眯。
“大人那些故事也看。”陆追失笑,“很是活灵活现。”
“出去看看老杨。”陆追站起来。
老杨算是朝暮崖在城内暗线,冬天卖羊肉汤夏天烙金丝饼,生意很不错。
温柳年叮嘱,“带两个糖饼回来。”
陆追道,“好。”
赵越站起来,“也去。”
赵越表情僵硬——你不早说。
陆追忍笑。
“穆万雷与穆万雄都在城外军营内,这段时间并未做什,也很安分。”温柳年道,“并未提起过大当家与朝暮崖。”
“所以呢?”赵越看着他。
“没有别意思。”温柳年道,“只是现在剿匪之事尚未结束,还请大当家记得当初承诺。”
“雕虫小技罢。”温柳年爽快道,“若是其余人再不下山投降,那更夸张本官也能写出来。”
赵越不自觉便脑补他在灯下奋笔疾书,写各种小话本画面。
……
还是很想揍顿,就算书呆子不能揍,那也要使劲揪下耳朵!
“两位下山所为何事?”温柳年添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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