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千枫与叶瑾在上月便告辞回日月山庄,段瑶也嫌闷溜出王城,不知去何处游山玩水。温大人爹娘与大哥拖家带口
秋末冬初,城外山林被霜叶层层浸染,段白月寻块平整大石头,让楚渊坐着休息——今日难得有空闲,两人便相约出城登山,路流水潺潺红叶满天,连带着心情也轻松起来。
“吃不吃?”段白月递给他捧豌豆大小红色浆果,“酸。”
楚渊原本已经伸出手,听到后又背回去:“酸不要。”
“这种小果子,酸才有意思。”段白月丢进自己嘴里,“吃个好玩罢,小时候师父经常拿这个骗瑶儿。”
“西南也有吗?”楚渊从他手中取个,用舌尖抿开,果真又酸又涩。
,却没料到王爷会背着皇上出来,只得赶忙将空轿子抬起来,远远跟在两人身后,只等传唤便上前伺候。
陶仁德辞官事,不多时便传得人尽皆知。下午时分,刘大炯拎着两坛陈年老黄酒登门,强行将他从床上唤起来,非要到花园中喝杯。
“你这又是发哪门子疯。”陶仁德心力交瘁。
刘大炯叹气:“你这走,朝中还有谁能请吃火烧。”
陶仁德吹胡子:“你这长吁短叹,就在遗憾这个?”
“这种小果子能爬藤,无论是哪,只要有块地就能长。”段白月道,“还能晒干做点心。”
“西南府来书信吗?”楚渊问。
“嗯,说师父还是老样子。”段白月将他抱进怀中,“不过总有天会醒,别担心。”
因为有鬼手神医药,这回便没有再将人埋进坟堆里,而是直安放在后山冰室,派兵守着洞口,只盼哪天便会像先前样,顶着头乱糟糟头发冲出来喊饿。
有心爱之人陪在身侧,时间总是过得飞快,似乎刚回王城没多久,便已到飘雪腊月。
“啊,不然呢。”刘大炯放下酒杯,“从此之后,你在家种花养孙子享清福,留人在朝中鞠躬尽瘁,还没火烧吃。”谁更可怜目然,简直闻者流泪。
陶仁德闷声喝酒,不想再同此人说话。
第二日早朝,文武百官看着最前头骤然空出来太傅之位,心里都是唏嘘,却也更加明白几分,这皇上与西南府亲事,怕是结定。
能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,也没几个是傻子,既然局势已经如此,那还有何好争,不如当个闷声葫芦,只等着来年大婚便是。幸好现在太子候选人也有,虽说是楚项之子,但自幼在西南府中长大,据说品行还挺周正。连温大人都在夸。
三天后,数百封请柬被快马加鞭,昼夜不停送往全国各处与众属国,将婚期定在来年八月,是年当中最好时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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