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薛怀岳转身离去。
“向冽。”楚渊又道,“带三千人从侧翼冲出去,到方才那片海域找人。”
“是!”向冽不敢多言,用最快速度集结三千水性最好渔民兵,又抽调出两千水军护卫,从侧路杀出去,只想着务必要将西南王找回来,否则只怕……天都会塌。
段瑶咬着下唇,眼泪直在打转,眼巴巴盯着向冽。也想道去找,却又想着哥哥在战前就叮嘱过,不管出什事,都要寸步不离守在嫂子身边。正在胡思乱想,却被人揽住肩头,轻轻用力握握。
“皇上。”段瑶转头。
救人。海中,段白月挥起拳,狠狠砸在楚项头上,将他拖着按向海里。冰冷海水灌满口鼻,楚项挣扎着从衣袖中拿出枚药丸,融化于海之后,甜腻香味瞬间传开,条大鱼飞速游来,正是当日驮着刘锦德离开那条。
叛军亦驾着小船从四面八方驶来救援,楚项趁机掌击中他胸口,自己狼狈跃出海面:“放箭!”
段白月闭气钻入海中,用尽最后力量抓住怪鱼鱼尾,在那凸出眼睛上举手落拳。吃痛后大鱼狂躁翻腾,段白月趁机翻身跃上鱼背,单手握住鱼鳍,被它带着路快速冲向深海。
“段兄!”司空睿情急之下只能大吼。
“哥!”段瑶声嘶力竭,眼圈通红。
“你哥哥不会出事。”楚渊轻轻道,“别怕。”
“嗯。”段瑶赶紧点头,将剩下眼泪全部憋回去。
这场仗打得极为惨烈,从日暮到月升,再到下个日出日落。过足足两天,楚军方才攻下落日口,叛军死伤无数仓皇而逃,五名大将皆葬身海中,算是打个酣畅淋漓痛快仗。只是段白月却依旧毫无踪迹,五千余人几乎将海底翻个遍,人影也不见个。最后还是叶瑾出面,让向冽先带人回来休息,
楚渊双手死死握着船舷,几乎要将那木料攥掉块。那条大鱼速度何其快,几乎只是眨眼工夫,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。
海浪愈发滔天,沈千枫所驾船只此时几乎寸步难行,司空睿单手扭断面前个叛军脖子,总算是杀出敌营,却已不知段白月去何处。沈千枫腾空跃起,单手甩出根长鞭,卷着他腰肢将人带回船上,踉跄几步后总算稳住身形。巨浪个接个迎面打来,小船随时都有被吞噬危险,幸好此时卓云鹤驾着大船顶风艰难驶来,将两人拉上甲板。
“哥哥不会有事。”段瑶定定心神,道,“那大鱼带走他。”并没有落海。
“皇上。”薛怀岳上前,“风浪越来越大,可要暂时停战?”
“继续杀。”楚渊道,“无论如何也要攻下落日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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