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想让你更畅快些。”楚渊道。
“什叫更畅快些,到底哪里让你觉得憋屈。”段白月笑着摇头,又严肃道,“况且秦兄虽活得自在,却也没什可羡慕,至少他不能用燕窝漱口。”
楚渊提醒:“你也不能。”
段白月清清嗓子:“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银子都拿来养个,难道不该很阔绰?四喜上回还同说,床上地上都会洒满珍珠。”
楚渊道:“想得美。”
,听到这句也偷摸笑。赶忙吩咐内侍烧热水送来,洗漱之后,楚渊又将段白月全身上下都检查遍,确认没受什伤,方才将被子塞过去:“睡吧。”
“没奖励啊?”段白月侧撑着脑袋看他,“喏,孤身深入敌营,招便斩断叛军首领手臂,如此传奇,写进戏班子里也能唱三天。”
“你是孤身斩断黑鸦手臂,当年秦宫主是孤身杀退漠北数万骑兵。”楚渊用手指抵住他越来越凑近鼻尖,“怎办,似乎听起来要比某人更厉害些。”
“谁说秦兄是孤身,他当时可还带着沈公子。”段白月握住他手腕,“有心上人在身边,那自然是不样。”吃饭也能多吃三碗,杀敌也样。
“是这样吗?”楚渊想想,“不然下回陪着你?”
段白月在他腰上掐把。
楚渊笑着躲开,两人在床上闹阵子,心情倒是都轻松不少。玩累,段白月扯过被子裹住他,道:“睡吧。”
“明天早些叫起来。”楚渊道,“军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忙。”
“好,不过你信不信,明早保管不用叫,又是自己睁眼醒。”段白月抱怨,“不用上早朝,也不知自己偷个懒。”
楚渊将脸埋在他怀中,刚开始还想着要再聊几句,却不知不觉就睡过去。段白月在旁边看着,原本还有些担心,怕白日里那猩红海水与鱼群撕咬叛军场景又会唤醒他心中魔障,不过此时见他呼吸安稳睡得香甜,
“那可不成,沈公子只属人,却要与全天下分个你。”段白月与他十指相扣,“秦兄可以由着性子来,不行,你半分危险也不能有。”
“你有没有……”听到这话,楚渊心里动,“二十余年前,初见那阵,你性子其实与现如今秦少宇如出辙。”
“可当这话你是损秦兄呢。”段白月失笑,“他今年多大,你却说与八九岁样。”
“你知道是何意。”楚渊捏住他鼻子。
“你想问,后不后悔?”段白月手臂绕过他背,将人整个搂到自己怀中,“说你是小傻子,就真傻,这也能乱想?人性子都是会变,你喜欢现在亲你抱你,还是喜欢初见那阵伤你气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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