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队在海中航行几日,这天正午时分,有侍卫前来禀告,说侧翼挡艘小船,男子自称姓司空,求见西南王。
“这回倒是自觉。”段白月摸摸下巴,还在想着要去望夕礁上讹回,却没料到居然还能自己找上门。
司空睿背着个花布包袱,满脸不情愿。
段白月道:“你是来讨债不成。”
司空睿将包袱扔,盘腿屁股坐在甲板上:“秀秀让来帮你。”哪里有这样媳妇,居然将自己相公赶出门。
楚渊道:“道理自然懂。”
“可就是心里不安,嗯?”段白月伸手将他拉到怀里,问,“在面对时候,紧张过吗?从小到大。”
“紧张你作甚。”楚渊双手挤住他脸。
“亲你时候不紧张,初次要你时候也不紧张?”段白月在他耳边低语。
楚渊身形僵僵,而后便重重拍下他头,拍完之后想,这人实在太流氓,于是再拍回。
喂吃。”
四喜公公闻言赶忙低头退出去。
楚渊道:“都开战,还闹。”
“开战就不吃饭?”段白月笑,“好歹这是你第二次打海战,可是头回,大家都紧张。方才已经安慰过你,现在换你安慰。”
楚渊:“……”
段白月感慨:“你能娶到弟妹,真是祖坟冒烟。”
司空睿有气无力地问:“有饭吗?”已经身无分文
“这多大事都不紧张,紧张个楚项作甚。”段白月下巴抵在他肩头,“也不怕吃醋。”
楚渊道:“闭嘴。”
段白月问:“又要赶出去啊?”
楚渊换个姿势,把脸埋在他胸前。不准说话,但是也不准走。
段白月嘴角弯,拍着他慢慢入睡。身为大楚天子,御驾亲征稍有不慎,身后便是整个国家动荡,攻打西北与东海时,对方顶多算是自扯大旗蛮夷首领,可这回对手却是实打实皇子,他自然懂这份担忧,自己说再多也无大用,或许当下唯有尽快打场胜仗,才能让怀中人得几晚安眠。
段白月指指自己,道:“若是不会哄,就过来亲下。”
楚渊哭笑不得,伸手拍他巴掌:“你——”
“先前打西北时没跟着你,也不知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,连饭都不肯吃。”段白月勺勺喂他吃粥,“怕输?”
“两军对垒,谁都说不准后果是什。”楚渊道,“开战初时就说这些,确有些丧气,可当真心里忐忑。”在旁人面前倒也罢,但在心爱之人面前,只想要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,能畅快些。
“楚项在南海苦心经营这多年,你有多担心都不多余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可们也为这天多准备三四年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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