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毁脸又如何?”楚渊转身,眼眶通红,“半人半鬼又如何?重要吗?”
“血里都带着毒,才能除去金蚕线。”南摩邪道,“西南府是百毒窝就罢,可般人若是碰到,日子久怕也活不长,他又怎会舍得害你。”
楚渊嗓音沙哑:“朕只想见他面。”
“见面又能如何。”南摩邪叹气,“命数皆由上天定,谁都改不,皇上还是早些回王城吧,莫要再等,忘干净。忘他,或许哪傻徒弟心头还能好受些。”
“忘?”楚渊很想当面同那人说,这千多个日夜,自己是如何点点,将两人先前相处情形想遍又遍,生怕会遗漏半分。
“前辈想好。”楚渊抬眼看他,“若还要五年,那朕就回去再等五年,五年之后再出意外,便再等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。他若要辈子待在冰室,朕就在王城等他辈子,可当真定要如此?”
南摩邪张张嘴,半天才道:“啊。”
“打扰。”楚渊道,“五年也好,不长,朕继续等便是。”
南摩邪:“……”
“告辞。”楚渊语调波澜不惊,转身往外走。
城中布下眼线,只怕个时辰前就已经将消息传回来。”
南摩邪咳嗽两声,转身关上门。
楚渊开门见山问:“他人呢?”
南摩邪道:“还在后山练功。”
楚渊道:“何时出关?”
早已刻进骨骼血肉,要怎忘,该如何忘?
“皇上。”南摩邪道,“请回吧。”
“烦请前辈转告。”楚渊眼底布满血丝,“三年朕能等,三十年也样能等,他若想躲辈子,朕便等他辈子,谁先死,算谁赢。”
南摩邪瞠目结舌:“皇上这又是何必。”
“来西南府路上,遇
这……南摩邪在心里狠狠咬牙,然后将人叫住:“皇上还是忘吧。”
“前辈终于肯说?”楚渊并未回头,肩膀却微微有些颤抖。
“天辰砂没用,解不金蚕线。”南摩邪道,“孤注掷用菩提心经保命,此生便不能再见天日,七情六欲儿女情长,只能舍弃。”
楚渊握着拳头,像是在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为何?”
南摩邪道:“菩提心经乃西南邪功,练成就是容貌尽毁,半人半鬼。”
南摩邪极为冷静:“五年后。”
楚渊道:“五年?”
“是啊。”南摩邪对答如流,“练功时候,不小心练岔,所以多五年,或者六年,甚至更久。”听就非常倒霉。
“朕此番前来,只是想知道整件事。”楚渊并没有生气,甚至还勉强笑笑,却始终难掩眉间失落苦涩,“三年,总该说,是不是?”
南摩邪诚恳道:“确还要五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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