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……”四喜公公面色为难。
楚渊道:“除夕原本就是要守岁,如今他昏迷不醒,朕替他守也是样。”除病除灾,来年也能顺些。
四喜公公道:“是。”
手心握着那枚兵符,楚渊坐便是整整夜。
初五迎财神,初十祈雨顺,十五吃元宵,正月十六大早,南摩邪便命人烧盆热水,加药粉进去,将
为何如此凶。
楚渊却没在意到两人,事实上从宴席开始,他便直是心神不宁。最近这几月,西南府书信确按时送来,也确详尽描述段白月近况,但每封信内容却大同小异,都说封在蜡壳中,并无大碍,让自己放心。直到今早又送来封信,说等过年,便会揭开蜡封,前往冰室开始练菩提心经。
“皇上,皇上。”四喜公公在旁小声提醒,“宴席该散。”
楚渊猛然回神。
“快到申时。”四喜公公又道。
利找到天辰砂,事情也并非不可逆转。”南摩邪道,“切听天由命吧。”
花棠还想说什,犹豫再三,最后却也只化作声叹息。段瑶趴在床边,伸手搭上那冰冷蜡封,很想再度嚎啕大哭。
这世上好命之人那多,为何偏偏就哥哥就如此坎坷,不能与心上人白头偕老也就罢,还落得身伤病,连街上卖烧饼秃头刘大也比不上——至少人家面色红润声音洪亮,挑着担子能路吆喝不停歇,健步如飞,看上去这辈子也不用请郎中。
千里之外皇宫,此时正在大摆群臣宴。刘大炯道:“老陶,你看皇上,像是又有心事。”
陶仁德放下酒杯,道:“皇上何时没有过心事?”
楚渊揉揉发胀太阳穴,微微点头:“散吧,让众爱卿也早些回去歇着。”
看着皇上面前几乎没动过菜盘,四喜公公心里叹气,也不知西南王何时才能回来。
寝宫里头冷冷清清,楚渊洗漱之后,靠在床头随手翻书,看没几页,心却越来越乱,总觉得事情不大妙,越想越忐忑,几乎想要丢下朝中事务,今晚便启程前往西南。
“皇上。”四喜公公在旁边伺候,看着实在心中不好受,“可要取些安神药来?”
楚渊摇头:“朕想醒阵子。”
刘大炯被噎回去,半晌后才道:“但今日是除夕,况且也没听说最近哪里出乱子。”何至于连过年都心情不好。
陶仁德道:“若实在好奇,刘大人为何不亲自去问?”
“那可不成,你当傻。”刘大炯连连摆手,大过年,让去触这霉头。
“那便消停着些。”陶仁德瞪他眼:“知道皇上心中不悦,还要如此絮絮叨叨交头接耳,嫌自己俸禄太多还是怎。”
刘大炯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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