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把眼睛睁开给看看。”段白月道,“别是睡傻。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楚渊掌劈过来,自己踩着软鞋,摇摇晃晃去洗漱。
四喜心惊胆战,心说西南王这都做些什,把皇上弄得无精打采也就算,居然连路都走不稳。
段白月看着他背影,心里苦恼以后若是
楚渊句话也不想说,打呵欠。
“明早带你去玉郎山,走动走动也看看景致。”段白月道,“否则若是再这睡下去,真该睡病。”
楚渊扯过被子,捂住头,继续睡。
段白月哭笑不得,躺在身边拍拍他。
隔壁房中,段瑶炯炯有神地想,是不是红鸡蛋可以煮起来,毕竟哥哥这几天可是直待在皇上寝宫中啊。金婶婶准备红绸缎马上就能派上用场,真是令人十分激动。
求见。”虽说刘家倒,但朝中派系也还是分三五个,陶仁德为人耿直,手下也是帮子倔脾气,在金殿上辩论起来,莫说是楚渊,就连刘大炯也觉得,极想将这群人给拖出去扔。
脸红脖子粗,还聒噪,生得也不见得多好看,恁烦。
寝宫里头,段白月正在替楚渊按摩。这城中盲士再好,也不会比西南王更好。下手知轻知重,时不时还会说两句情话哄开心,长得也颇为英俊高大,总之……挑不出什缺点。
楚渊问:“你想不想去玉郎山?”
“在哪?”段白月问。
楚渊眼睛也未睁,道:“剁手!”
段白月淡定收回胳膊,怎就是喂不胖呢。
楚渊打个呵欠,继续沉沉入睡,又是闭眼就晕晕乎乎到天明——若不是第二天被段白月强行拉起来,是当真依旧不想动。
“们去玉郎山听风雨声。”段白月替他穿衣服。
楚渊道:“嗯。”
“离行宫不远,是座孤峰。”楚渊道,“小时候偷偷溜上去过回,不小心迷路,便在那里待夜。现在虽已记不清山上风景如何,但夜半靠在树下听风雨潇潇,那种心境却直忘不。”
“小时候,才多大。”段白月替他系好衣带,“寻常人家小孩黑天半夜在山上迷路,怕是连哭胆子都没有,哪有人会惦记着听风雨声。”
“去不去?”楚渊问。
“自然去,玉郎山,听着名字倒是不错。”段白月道,“待你身体里毒退去些,便陪你上山。”
往后几天,朝中那些臣子们果真没有再来奏本,楚渊难得轻松自在,连寝宫门都不曾出过。只是在床上躺得久,困意却反而更多,三不五时就能睡觉,头也整日里晕晕乎乎。这晚,段白月将他抱在怀中检查遍,叹气:“怎点做昏君本钱都没有,这才睡几天,就整个人都没精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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