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去睡吧。”段白月拍拍他的脑袋，转身回了卧房。
段瑶抱着裂云刀好一会，方才自己爬上床。
小时候的确是想要这把刀的，但哥哥已经随身带了这么多年，却说给自己就给自己……思前想后睡不着，于是又从床上爬起来，拔出刀刃在烛火下看了大半宿。
后半夜的时候，段念也将其余人都带了回来。日月山庄暗卫一路暗中护送，直到确认已经安然抵达，方才告辞离开。幸好段白月将这一间客栈整个都包了下来，所以多住七八人也绰绰有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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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王给我，是因为你当时年岁尚小。”段白月道，“裂云刀法轻灵空渺，与你再适合不过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段瑶问。
段白月从房中拿出来一把钝剑。
段瑶：“……”
“如何？”段白月问。
段白月道：“害人的功夫，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。”
“骗人，若当真会害人，师父怎么会让你练？”段瑶不信。
“我练是为了疗伤。”段白月蹲在地上，伸手拍拍他的脸颊，“或许有一天，我能想出克制菩提心经的法子，到那时再教给你。”
段瑶撇撇嘴，又来。
“况且不管你信不信，我当真没练多久。”段白月将他拉着站起来，“不过你今日确实有大功，的确值得领赏。”
带回王城再说。”
“沈将军想要啊？”段瑶意味深长地问。
段白月摇头：“是楚皇想要。”
一样的一样的，楚皇将事情交给沈将军，沈将军交给你。段瑶笑容灿烂，哥你加油，西南府随时都能办喜事，金婶婶连红绸缎都已经扯好了，料子可贵！
“你这什么表情。”段白月敲了敲他的脑袋，“睡吧。”
段瑶问：“这便是师父上回死前叮嘱你，在地下埋几年再拿出来的那块破铁？”
段白月点头。
“你信我，这当真就是一块破铁。”段瑶苦口婆心，“就算你拿砂纸擦得再亮，顶多也只是一块亮些的破铁。”
段白月失笑，将裂云刀递到他手中：“好好带着它。”
段瑶心情复杂。
段瑶问：“所以？”银票也是可以的。
段白月道：“菩提心经是不能给你，裂云刀却可以。”
“裂云刀？”段瑶一愣，“那是你的武器。”
“你比我更适合它。”段白月将佩刀从腰里解下递过来，“算来也十五岁快满十六，拿它绰绰有余。”
“我不要不要。”段瑶连连摇头，“我不要什么奖励了，那是父王留给你的，快收回去。”
“没奖励啊？”段瑶不满，好歹也是立了功。
段白月失笑：“想要什么？”
段瑶立刻神采奕奕：“菩提心经！”
段白月摇头。
“至少让我见识一下。”段瑶抱住他哥的大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