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天凉，走在寂寂长街上，段白月问：“冷吗？”
楚渊纵身踏上树梢，然后落入府衙院中。
段白月神情冷静，把伸出
手又收
回来。
院内很寂静，书房并未落锁。虽无烛火，但月辉也能将四周照亮大半。按照天羽所绘图纸，段白月很快就解开连环锁，将暗格抽屉
个个拉出来。
里头账册纸张落满灰尘，显然已经有些年月没动过。
楚渊不解：“嗯？”
“暗探，想不想去？”段白月冲他伸出手，“很好玩。”
楚渊：“……”
坦白讲，他先前从未想过，这种事也能自己去做。
但或许正因为没做过，便会觉得试试也无妨。
他哥是眼瞎吗，如此凶残也能爱？
两天过去，这日徐之秋打开暗格拉抽屉，就见木屑哗哗往下掉，再细看，有不少木材都被蛀空，于是赶忙差人去找工匠。
段白月靠在院外大树上，看着师爷将天羽路带进书房。
“回大人，是年份久未防虫，才会引来白蚁。”天羽检查过后道，“幸而只是部分暗格被损毁，顶多半月就能修补好。”
徐之秋点头，亲眼看着他画完图纸，方才起出门。
是要过阵子才能回去。”
“南师父早已传话给属下。”段念道，“让王爷尽管待在外头，爱浪多久浪多久，三五年不回去就再好不过，十年八年也无妨。”
段白月：“……”
什
叫爱浪多久浪多久。
西南王府，南摩邪正在与段瑶起喂虫。
“四十余年前州府县志，怕是前几任留下来。”楚渊看几页道，“应当与徐之秋无关。”
“既是暗探，自然急躁不得。”段白月道，“这里少说也有七八十个暗格，总要个个找过去看完，才能盖章定论。
于是片刻之后，四喜公公被叫到房内。
“皇上与西南王要去何处？”见着衣着整齐两人，四喜公公不解。
段白月坦然道：“赏景。”
楚渊：“……”
赏景好，赏景好。四喜公公恍然大悟，揣着手笑呵呵看两人出门。
是夜，向冽暗中潜入小院，从天羽手中将图纸拓份带回驿站。
“暗格当真不算少。”楚渊道。
“再多也无妨。”段白月从他手中抽走图纸，“顶多两天。”
楚渊点点头。
“要起去吗？”临出门前，段白月突然问。
“师父。”段瑶蹲着往他跟前挪挪，“哥哥心上人到底是谁？”
“小孩子家家，问这些大人事作甚。”南摩邪摇头，“好好玩你泥巴。”
段瑶又巴巴问：“好看吗？”
“好看。”南摩邪随口道，“谁若敢说他不好看，怕是要被砍脑袋。”
段瑶震惊张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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