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？”楚渊问。
“据围观百姓所言，在将劫匪带到衙门之后，那书生便去用赏银买
几大罐蜜饯，继续高高兴兴去王城。”侍卫道，“可要带回来？”
“罢。”楚渊摇头，“既是去赶考，那迟早要见面，朕也想试试看，
“是。”四喜公公点头，“
这就让人去准备。”
“如此
来，王城可就消停多。”楚渊擦擦手指，“回去刚好赶上殿试，也不知今年学子资历如何，能否够格填补朝中空缺。”
“皇上不必忧虑。”四喜替他捏肩膀，“楚国疆域这般辽阔，还怕找不到能人做官不成？”
楚渊点点头，却又想起来件事，于是漫不经心道：“那株梅树……”
四喜公公赶忙道：“正在冷宫栽着呢。”没扔没扔。
从王城下江南时，楚渊心里装满事。
从江南归王城时，楚渊心里也装满事。
不过所不同
，来时心事重重，是为防备途中凶险，以及猜测刘府会作出何风浪。归时更多，却是在考量如何将朝中权势重新布局，触即发西北战事，以及……段白月。
掌心焚星很凉，无论握着暖多久，都如同刚从冰里拿出来。楚渊若有所思看着窗外，像是想起什
事，嘴角不自觉便扬起弧度。
“皇——”四喜公公端着果品推门进来，见他似乎正在凝神想事情，于是慌忙把余下话咽回去，小心翼翼将盘子放在桌上，便要躬身退下。
楚渊道：“哦。”
半晌之后，四喜公公出门叫来驿官，令其派人快马加鞭赶回王城。那株梅花树在皇上回宫之前，务必要栽得妥妥当当才成。
窗外传来阵嘈杂声，楚渊往下扫眼，就见伙山贼样人正被枷锁套住，由衙役押着往前走，数量还不少，百姓纷纷站在两边看热闹。侍卫打听后回来禀告，说是有个书生要从江南去王城赶考，结果路上遇到这伙山贼，也不知是怎搞，非但没被劫财害命，反而还带着这伙人主动到衙门自首，平白赚得不少赏银。
“哦？”楚渊失笑。
“读书人嘴可当真是能说。”侍卫感慨，“人都到衙门，那些山贼竟还未醒悟过来，直哭喊着要让那书生做大当家，劝都劝不住。”
“回来吧。”楚渊道，“朕有话要问你。”
“是。”四喜公公又重新掩上门。
“杏干？”楚渊坐回桌边，随手拿起枚果干。
“是啊，用上好狼牙花蜜腌制。”四喜公公道，“皇上约莫会嫌甜，不过这是百姓片心意，尝个鲜也不错。”
“带些回王城吧。”楚渊道，“刘氏已倒，刘大炯虽与之无牵连，这晌八成心里也是惴惴难安，带些小玩意回去，权当是压压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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