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将军。”章画师与他向来交好,因此也未曾拘束,“听小福说将军在与皇上道用膳,就知道能在这等到将军。”
“好端端,你等做什?”沈千帆不解。
“有件小事想要求将军。”章画师道,“今日皇上宣去御书房,有幅高丽公主画像,说是嫌原本画上人不好看,要重新画幅。”
“那你重新画幅便好,难不成还要帮忙画?”沈千帆失笑。
“已经画好,但那高丽公主姿色平平,想来原本画师已经美化过,现如今再改,怕是没有半分相似。所以想问问将军,你可曾知道此事?若是能告知在下皇上想用这画像做什,也好有个谱要怎改,否则现在这样,实在是心里没底啊。”章画师口气说大串,憋得直喘。
,辽州刺史刘锦德。
有这几件事,楚渊与刘府关系如何不言自明。
但谁都不是傻子,就算心里有再多纠葛仇怨,两方表面上还是谈笑自如。而在楚渊登上皇位年后,刘恭更是主动请辞,说是要回府里颐养天年侍弄儿孙。
百姓都当此举是示弱,楚渊却心知肚明,莫说刘恭还在王城里,就算他回东北老家,也依旧是刘氏族实际掌权者,这朝中上上下下文武百官,只要与刘家能沾上边,也照旧会对他言听计从——只有两人例外。个便是方才来说媒刘大炯,他与刘府关系向来并不密切,因为太憨太直,也因为没有野心,心只是兢兢业业想做好自己吏部之职,所以这多年直置身事外。还有个便是左丞相刘水,严格说起来,他只能算是刘恭同乡,当年考科举也是拜在别大人门下,为人又狡猾,所以看不出来到底肚子里在想什。
“皇上,沈将军。”四喜公公在外头提醒,“该用晚膳。”
沈千帆帮他顺顺气,道:“画像是刘大人送来。”
章画师恍然大悟:“哦,说媒啊。”
沈千帆忍笑:“你只管画,画得多不像都无妨。”反
“已经这晚。”楚渊回神,虽说依旧没什胃口。但想到沈千帆千里迢迢才赶回来,该是早已腹饥,因此便下旨传膳,甚至还陪他饮几盏酒,直到天色完全漆黑,才派四喜将人送出宫。
“若是文官倒也要送,末将介武夫,就不麻烦公公。”走到崇德门前,沈千帆笑道,“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也好,那沈将军早些回去休息。”四喜公公笑呵呵,“也该回去伺候皇上服药。”
沈千帆点点头,转身继续往外走,却被人从半道截住。
“……章画师?”看清来人是谁后,沈千帆松口气,这不声不响,还当又是刘大人要说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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