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什中原,别说为娘没提醒,那萧澜功夫可不低,你想杀他还欠些火候。”独臂老妪站起来,“若不来,你现在怕是已经死。”
“那你帮去杀他。”红罗刹站起来,活动下肿痛手腕。
独臂老妪嘿嘿笑道:“莫忘,从不杀生。”
“你确不杀生,只让替你
红罗刹道:“事,不劳你插手。”
“不行,那萧澜长得俊俏,不能不管。”独臂老妪道,“你今年多大,还记得吗?”
红罗刹自己挣开被封穴道,气恼看着她。
“喜欢,你应当也喜欢。”独臂老妪继续道,“既然遇到,不如就嫁吧。”
红罗刹提醒道:“有人买命,要杀他。”
:“自己多小心。”
“安心。”陆追摸摸他侧脸,“不说,这几天练兵也累,晚上煮面给你吃,好不好?”
“夫人亲自下厨,求之不得。”萧澜抱着他放到地上,“那要吃什锦炒面,还要小炒牛肉配烧酒,不多喝,就三杯。”
“来。”陆追笑着拉住他袖子,“打下手。”
对小情人说笑打闹出小院,暂时忘却外头纷乱战火,将自己关在小小柴米油盐里。此时天色渐渐暗下来,灶膛里火烧得正旺,面汤咕嘟咕嘟翻滚沸腾,另口锅里,牛肉丝被滚烫油爆得泛白,大把辣椒与花椒撒下去,连空气也变得引人垂涎。
“杀他,那买命耶律星可会娶你?”独臂老妪问,“若肯,那你就杀吧。”
红罗刹转身朝外走去。
独臂老妪也未阻拦,手只抬,红罗刹便踉跄向前几步,狼狈趴在地上。
“跑什,与你那不知道是谁爹样,就知道跑。”她蹒跚上前,“那萧澜长得当真是又俊又英气,你若不让他做相公,就让他做你爹。”
红罗刹忍无可忍,掌打向她脸上:“你快回中原去吧!”
陆无名在院墙外站阵,也笑呵呵离开,打算找个馆子去喝上两杯,见到街上小娃娃就都带着,买糖糕买糖葫芦,像个寻常人家祖父般,膝下围奶声奶气大群。
这头满是人间缭绕烟火气,另头依旧飒飒冷风过耳畔。红罗刹悄然隐入城门,却没有去将军府,而是直奔城中善堂。背巷内空无人,她刚打算飞身跃入,却被人把握住肩头,向后推攘到更隐蔽处,这切几乎只发生在瞬间,而她竟毫无还手之力。
那独臂老妪呵呵笑道:“这久不见,你还是这般马虎大意。”
“你怎会来大漠?”红罗刹咬牙。
“想你。”独臂老妪坐在台阶上,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根牙签,剔自己那残缺牙,“听说你要杀那萧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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