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止是心疼。陆追想想,险些回他句,心如刀绞。
他说:“嗯。”
萧澜笑笑:“这便是,你心疼,自然也心疼你,与伤大小无关,哪怕只是被蚊子叮个包,也会想找来药帮你擦。”
这话说得又暖又贴心,陆追不知自己该是何
守卫只觉得右臂麻,像是半边身子都被卸去力气,心里顿时有些骇然,本能往后退两步。
萧澜又用外族话重复遍。
守卫更加吃惊起来,虽说近两年来边境集市频频,各方贸易往来颇多,但大多都是部族人学汉话,还没见过几个汉人懂游牧族语言。他时摸不准萧澜想要做什,却也不想再激怒这煞神,稍加思索,便示意同伴前去通传首领,自己则是挥手叫来更多人,举起刀将萧澜团团围住,以防出乱子。
萧澜却看也未多看他眼,话说完后,就转身坐回到陆追身边,轻声道:“再多忍半个时辰,保你能吃上热饭。”
陆追抿嘴,问他:“怎也不同商量声?”
人影绰绰,想来应该都是被强绑大楚百姓,准备次运往大漠深处,去挖那所谓“新坟”。
得来全不费功夫啊。陆追与萧澜钻进顶帐篷,就见里头挤少说也有二三十人,角落分散放着四五个火盆,桌上还有些没吃完粥饭馒头,待遇倒也不差。
“也对,”陆追寻处干净地方坐下,低声道,“还指着这些人将来帮他干活,总不能打带虐待,绑匪也是要笼络人心。”
“饿不饿?”萧澜问。
天夜没吃饭,陆追早已饥肠辘辘,他抬头看眼桌上剩粥与馒头,叹气道:“没得挑,闭眼啃吧。”
“先摸摸底,”萧澜道,“运气好话,或许还能取得对方信任。若能在这数百俘虏中当个小头目,来方便办事,二来也好弄顶单独帐篷,替你擦药。”
陆追道:“只是皮肉伤。”
萧澜摇头:“皮肉伤也是伤,心疼。”
陆追耳根“刷”便红,速度颇快,即便身在敌营,也没耽误这充满暗恋情怀窃喜与忐忑,不过嘴上该冷静还是要冷静,这样方能显得淡定从容优雅大方:“说笑,受这点小伤,萧兄有何可心疼?”
萧澜问:“若受伤,你会心疼吗?”
萧澜走到桌边看,粥饭只剩个糊底,馒头上也满是黑色指印,他心里摇头,索性径直出门,对守卫道:“要找你们管事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喂!
那守卫并不能听懂他在说什,嘴里嘀嘀咕咕说串,听语调九成九是在骂人,手里也不耐烦地举起长刀,想将这新来俘虏赶回帐篷。
刀背迎面而来,萧澜把握住他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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