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与萧澜对视
眼，低下头没说话。
那人见状，得意大笑道：“识时务者为俊杰，这句话很好。”
“做苦工，就能活命？”陆追又问
回，“城里
乡亲们也都没死？”
“自然，滥杀无辜这种事情，
不做。”那人摆摆手，径直踏出门，“在这里等着吧，会有人来接你们。”
屋门被落锁，四周再度寂静起来。
还当真是为抓劳力啊。陆追又道：“你装神弄鬼，已经杀空半座城人，难道还不肯收手吗？”
“谁说杀人？”那人坐在椅子上，“千辛万苦才抓回来，可舍不得杀。”
“那你到底要干什
？”陆追又问回。
那人这次倒是答得挺干脆：“挖坟。”
陆追本能便想起冥月墓。
年习武，他也依旧有些头晕难受，若换做寻常百姓，只怕早已半死不活。
身旁还丢着另个布袋，里头装是萧澜。因为不知外头究竟是何状况，两人极有默契地谁都没说话，只隔着麻布将手轻轻搭在起，让彼此间温度传递。
陆追心里笑笑，继续侧耳听外头动静。时间点点过去，估摸直到中午，才终于有人前来开门，布袋口系绳被解开，眼前豁然亮，好半天方才适应亮光。
陆追眯着眼睛，费力地看着眼前人。
“你们想做什？”萧澜沉声问。
“分明就是流氓痞子，还非要将他自己吹成枭雄，说什从不滥杀无辜，也不怕旁人笑话。”陆追坐在地上，“不过原以为他们是住帐篷，没想到还有房子。”
“大漠里可修不出房子。”萧
萧澜微微皱眉，心里有些想要叹气，自己这前半生，怎来来回回都与坟脱不开关系。
他问：“挖谁坟？”
那人生硬道：“新坟，挖好墓坑，也好尽快让大楚军队与将军们入土。”他说这话时，眼底闪着邪光，像是迫不及待在等这天到来。
陆追试探：“你们、你们是夕兰国人？”
“这就与你无关。”那人居高临下看两人眼，“只说句话，是要乖乖听话做苦力，还是要做硬骨头，被拖去填天坑？”
“你们又想做什？”对方反问，他汉话说得挺好，只有些许轻微口音。穿着黑衣马靴，腰间挂着两把弯月匕首，是大漠游牧者常见装扮。
屋中片寂静。
见他二人不说话，那人又道：“让猜猜看，是要去谷阳渡找援兵抓鬼，是不是？”
陆追怒道：“果然是你们搞鬼！”
对方放肆大笑：“那刘县令怕是糊涂，送来个师爷不记性，又白白折你们两人。再过数月，就算什都不做，只怕那长风城中劳力也会争先恐后，主动上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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