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玉儿赶紧迎出去,见萧澜依旧胳膊是胳膊腿是腿,也没有鼻青脸肿,心里暗道句“阿弥陀佛”,拉着陆追手笑道:“总算是回来,炉子上还热着鸡汤呢,吃碗?”
“伯母怎也道骗。”陆追小声抱怨,说什衣裳做大,现在想起
萧澜道:“商量下,这回别打脸成不成?”
陆追有气无力挥挥手,自己往山下走,心累,不想再搭理此人。
“三日后动身去西北?”
“……”
“答应?”
“那答应同道去西北?”萧澜追上去,“打也打,若还在生气,至少也给个道歉机会。”
陆追道:“你就是当傻。”
“可没当你傻。”萧澜低声辩解,“当你傻是陆前辈,先前分明就答应要演戏,谁知今日才刚张口,他就立刻答应下来,这还指望你不会察觉?”
陆追“噗嗤”声笑出声。
“还有许多事情要同你说。”见他总算舍得笑笑,萧澜也跟着轻松起来,又道,“从小到大,从冥月墓到洄霜城,们之间发生很多很多事情,估摸年也说不完。”
个乖说两句好话,什事都好办,就像娘,不也挺惯着你?”
陆追头雾水:“什你娘惯着?”
“实不相瞒,”萧澜深吸口气,尽量说得云淡风轻,“陶夫人是娘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陆追: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天色转暗,萧澜解下自己披风裹在他肩头,眼底带笑。
城中武馆,陶玉儿正在埋怨:“你看你,演戏都不会。”
陆无名吹胡子:“出那馊点子分明就是你儿子!”
“好好,别吵!”岳大刀站在门口,紧张地挥挥手,“公子他们回来!”
陆追问:“那你也是在冥月墓中长大吗?”
萧澜道:“若是说,你怕是又要生气。”
“为什?”陆追狐疑。
萧澜道:“是不单是在墓中长大,还是那里少主人。”
陆追:“……”
陆追:“……”
山间最后片南飞鸟雀被惊起,扑楞着翅膀向远处飞去,留下片乌烟瘴气碎石与灰尘。萧澜抱着头躲:“喂喂,要掉下去!”
陆追怒气冲冲,手中清风剑呼啸长吟,卷起地上层层落叶,带出如刀疾风。萧澜往后退数十步,不得不甩手扬出乌金铁鞭,绕过他腰肢将人拉到怀中:“先说好,打赢就跟走。”
陆追拳招呼上他面门。
萧澜哭笑不得,被迫松手侧身躲,路且战且退。只要不打脸,其余胳膊腿胸膛后背都放任不管,随便他怎出气。对手态度太过良好,陆追反而没兴趣,合剑回鞘往山下走:“不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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