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单单是黄沙,大漠里还有许多好玩事。”萧澜盛勺咸菜,放在他面前小碟里,“有连绵壮阔星河,夜空不是黑,而是墨蓝加上几丝深红,晚上躺在沙丘上,伸手就能触摸到穹顶。还有大漠里绿洲,有草有湖生机勃勃,草穗抽出人高,里头躲着许多动物,到夜晚眼睛
陆追道:“姓陆,单名个追字。”
萧澜继续看着他。
陆追:“……”
陆追道:“字,明玉。”
“明玉。”萧澜倒盏茶给他,嘴角扬,“姓萧,萧澜。”
“快进来吧。”李老瘸打开门,“这饭都要凉。”
“走吧。”萧澜道,“据说这城里鱼汤面不错,吃吃看。”
“……好啊。”陆追答应声,又想起件事,于是赶忙将手里木盒递过去,“先前在府上叨扰多日,经常来蹭书看,这个权当谢礼。”
“公子太客气。”萧澜接过来,笑着看他,“里头是什?”
陆追催促:“打开看看。”
”有人突然问。
陆追脚步顿,回头。
萧澜在阳光下看着他笑:“你喜欢这匹马?”
“这马是你啊?”陆追觉得自己方才转来转去,似乎挺像个猥琐小贼,于是赶紧解释,“就只想看看!”
“只想看看,不想骑?”萧澜解开马缰递过来,“试试看。”
“知道,李老伯先前同说过。”陆追道,“他还说萧兄是江湖客,此行是去西北。”
“是去打仗。”萧澜道。
陆追想想:“打仗,是打夕兰国吗?”
“是,夕兰国。”萧澜道,“在西北大漠,已经打整整年,现在双方还在耗着,天天猫捉耗子般。”
“那可真是辛苦。”陆追道,“还只在书中看过西北大漠,据说那里终年黄沙弥漫,眯得人睁不开眼。”
萧澜解开铜扣:“砚台?”
“喜不喜欢?”陆追心里有些期待,“看兄台书房中布设,平日里应当极喜欢舞文弄墨,这砚台出自大师刘庆年之手,配书房中那青木小案,正好。”
萧澜点头:“你喜欢就成。”
陆追呆,喜欢就成?
“该如何称呼公子?”萧澜问。
这就给试?陆追有些纳闷,难不成这人是个马贩子,怎逢人就问要不要骑。
“少爷。”李老瘸拎着食盒,从街另头走过来,又笑道,“陆公子也来,正好,起吃早饭吧。”
少爷?陆追倒吸口冷气:“你就是这宅子主人?”
萧澜点头笑:“正是在下。”
陆追心里诧异,他见这院落布设雅致,原以为主人也是秀气斯文人,却不想竟会如此英武潇洒,挺拔如苍松,倒更像是个走南闯北大侠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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