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萧澜道,“打算三日后离开冥月墓。”
“当真没事?
“有印象吗?”叶瑾问。
“先前没什印象,不过这提,倒想起来。”陆追道,“小时候是有这回事。”
“那就是。”叶瑾拍拍他肩膀,“先按这信中写来?”等上月,看萧澜是否能找到这霜昙解药,再行下步计划。
陆追点头:“好。”他握着那薄薄两张信纸,在阳光下笑起来,眉眼充满年轻朝气。
极好看。
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。
再往后日子,就天比天更宁静。陆追也不知从哪里弄来把破烂古琴,自己花三天修好,遇到风和日丽时,便在院中焚香抚琴,清雅至极,听得叶谷主颇为羡慕,兴起之时也捞根玉箫过来,打算高山流水伯牙子期回,结果吹没两下,莫说是陆追,连枝头鸟雀也消失无踪。
……
墙头影卫面色纠结,很想捂耳朵,又不敢,心里很苦。
叶瑾怒曰:“你要做什?!”
”陆追清清嗓子,压低声音道,“杨老前辈那半边眉毛,将来还能再长吗?”
“光不溜溜,八成是长不出来。”叶瑾纳闷,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
“那假如有原本眉毛,还能再粘回去吗?”陆追迂回下,又问。
叶瑾:“……”
陆追与他无辜对视。
冥月墓中,萧澜正在闭目调息,空空妙手蹲在他身边,提心吊胆。
“前辈要粘在地上。”萧澜睁开双眼,将他拉起来,“也不嫌地上凉。”
“再凉比不过心里凉。”空空妙手答。
萧澜已经习惯他整日哀怨与哭诉,自己起身倒两盏热茶。
“今日感觉怎样?”空空妙手追问。
“回谷主,是冥月墓送来书信,还有个瓷瓶。”影卫赶忙双手呈上。
萧澜送来?叶瑾放下玉箫,上前抽出信纸粗粗扫,顿时心里喜,摇摇瓷瓶,进屋便将陆追扯出来。
“体弱困乏,着实无力弹琴啊。”陆追抱着树不撒手,脸虚弱憔悴。
“冥月墓送来。”叶瑾将信封拍到他脸上。
陆追鼻子酸痛,哭笑不得站直,将那封信从头到尾细细看过:“霜昙?”
叶瑾警觉道:“什情况?”
陆追将法慈送个布包事情,大致与他说遍,又愁苦道:“也不知该不该拿出来,这……”当初什都猜过神兽鸟雀,甚至还想着是山中人参老神仙掉须,却不曾想居然是撮眉毛,也不知要来做甚。
叶瑾:“噗。”
叶瑾发自内心道:“二当家还是留着吧,莫要拿出来,免得前辈……触情伤情。”
陆追“哦”声,将布包冷静揣回袖中,藏严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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