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便只剩下种可能性,他这场戏根本就不是演给自己,而是演给城中那些乌七八糟江湖门派。
没有萧澜与陆明玉,冥月墓变成众目睽睽下最后块肥肉——且不论是真是假,至少它看上去是鲜嫩而又油水充足。
所以萧澜所做这切,都只是为将矛盾中心引向冥月墓,好掩护那不知躲在何处陆明玉,或许还抱着另个心思,想将自己逼出洄霜城。
鬼姑姑整个人都隐入黑暗里,看不清神情,可若屏住呼吸,就能听到从双手骨节传来响声,那是能捏碎头骨力度。
与此同时,山洞中。
前头人卯足劲,“哐当”声大力踢开院门。股寒风从里头刮出来,吹得院中片狼藉,四处都是空空如也,哪里还有半个人影。
冥月墓人没,就意味着到手银子飞。事已至此,江湖众人其实都已毫无理智可言,在李府中彼此间勾心斗角,在加上对未来不切实际花花畅想,导致整个人都疯魔起来,自私,,bao戾,贪婪,人本性中所有弱点都被那悬在空中缥缈财富无限放大,连面容也染上狰狞。
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冥月墓,哪怕是逃,只要还没过镜花阵,那这多人加起来,足以生擒鬼姑姑,逼她说出墓穴里所有秘密。
守着城门老人战战兢兢,半天才说清楚,说确有群人驾着马车,在几个时辰前离开洄霜城,叫什“姑姑”。
月色高悬,本该是入眠时刻,山道上却马嘶片,烟尘滚滚。洄霜城内马驴骡子被抢走大半,百姓躲在屋中,也只有自认倒霉——只希望走就别再回来,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。
萧澜将火堆挑得更加旺盛些,自己坐在边,拿着半截木炭在地上写写画画。
陆无名道:“阵法?”
“迷魂阵,只会这个。”萧澜笑笑,“在茶楼中布阵之时
火盆中木柴发出细细碎裂声,忽明忽暗照着鬼姑姑脸,安静而又诡异。
黑蜘蛛重伤初愈,手臂上依旧缠着绷带,眼底狂风与黑雾起呼啸。过许久,才道:“姑姑认吧,少主人已经不是先前少主人,只要与陆家沾边,就都会疯。”当年海碧如此,现在萧澜也是如此。
鬼姑姑依旧未说话,细看那嶙峋手却有些颤抖,死死握着,像是在压抑心中怒意。
先前探子说在茶楼见到陆明玉与红莲盏,她便派人出去探究竟,也没太当真,却没料短短个时辰后,弟子竟带回萧澜与陆明玉起跳崖殉情消息。
她不觉得萧澜会这愚蠢,蠢到用如此蹩脚戏码,就想瞒过自己,好让他带着陆明玉远走高飞,神仙眷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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