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要好处。”裘鹏凑近她,血红唇像是刚吃完人,“不过这小小好处,比起姑姑将来得到,可当真是九牛毛。姑姑放心,从不贪心。”
“那季公子呢?”鬼姑姑抬眼,“千里迢迢从北海孤阳岛赶来,定然也是有所图吧?”
季灏神情慵懒,靠在椅上把玩手中粗制茶杯:“要就更简单。”
裘鹏低声笑,眼底阴狠毒辣:“姑姑放心,他不求别,只要陆明玉脑袋。”
季灏拱手施礼:“多年不见,原来鬼姑姑还记得,季某人真是受宠若惊。”
“若非季公子及时出现,怕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。”裘鹏道,“不过此事过去也就过去,今日前来,是听说姑姑那心肝徒弟为陆明玉,不惜与同门动手,这样人,怕是将来当不掌门。”
鬼姑姑冷笑:“澜儿当不,莫非裘教主还想当不成。”
“当什,姑姑真会说笑。”裘鹏坐直些,道,“此行可当真是好心,若是冥月墓中毒蛊不好用,萧澜直就忘不掉心里那模模糊糊影子,与其横加干涉,不如想个别法子。”
鬼姑姑问:“何法?”
紧锁,只在院中传来笑闹声与饭菜香,给空旷洄霜城染几分年味。
裘鹏翘着兰花指,细细用茶碗盖撇去杯中浮沫,咯咯笑道:“鬼姑姑莫怪,等这些天,也没见你人来寻,便只好自己找上门。”
“裘教主找老身有何事?”鬼姑姑冷冷问。
裘鹏道:“分明就是你那心肝徒弟先来招,害空欢喜场,还当是来好肉。若论生气,也该是先生气才对。”
鬼姑姑面色愈发不悦:“裘教主若只是想来此处抱怨,那老身就只有送客。”
裘鹏伸手指:“鬼姑姑觉得,季公子与陆明玉像不像?”
季灏微微笑,眼底光华流转,身白衣如霜似雪,倒真是能与昔日那阴暗墓穴中少年恍惚重合。
鬼姑姑摇头:“澜儿没那好骗。”
“这就要想想办法。”裘鹏道,“总得将陆明玉从他心里连根斩,或者干脆换成另外个人,才方便你做事,不是吗?”
鬼姑姑挑眉:“你?”
“先别着急啊。”裘鹏放下茶碗,“鬼姑姑就不想知道,为何会发现那位萧公子真实身份?他演得可好得很,点马脚都没露过。”
鬼姑姑面色放缓些:“为何?”
裘鹏拍两下手,从门外进来个人。
白衣玉扇,黑发墨瞳,也是二十出头年纪,不仅衣着打扮与陆追相似,眉眼也有几分相像,唯有气度不同,不是温文尔雅,而是妖异撩人,更有几分楚楚可怜之相。
鬼姑姑道:“原来是季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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