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待季燕然起床时,云倚风已经亲自备好大桌丰盛早餐,面条粥汤金丝小饼应俱全,据说是跑七八家店才买全,相当有诚意。侍卫也已将城西柳家又查回,再度证实对方确就是普通生意人,并无任何猫腻。季燕然喂他吃勺粥,叮嘱:“去赏花听琴都可以,不许再将自己灌醉。”
“好。”云倚风答得爽快,又问,“最近这几日是不是军中有事?看王爷总在宫里忙碌。”
“有事,不过并非坏事。”季燕然递过来个包子,“原汉阳城驻军统领周炯,因在西南平叛时立有战功,刚刚被皇兄下旨调回王城,昨日遇到,就与他多聊两句。”
“周统领啊,”云倚风想想,“滇花城战,也幸亏有他与中原驻军。”
“他还同说另件事。”季燕然道,“那时西南正乱,风雨门弟子拿虎符前去,却是个假货。”
由此看来演得用力过猛也不行,容易尴尬。而远在城西无辜纨绔柳大少,尚且不知自己已成头号*魔嫌疑人,还在满面陶醉听侍妾抚琴,身心俱美滋滋。季燕然抱着怀中滚烫身子,冲门外道:“来人!”
眼看柳晋就要被强行天牢夜游,云倚风欲哭无泪:“别!”
季燕然挑眉:“别什?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装醉把戏被拆穿,在“当场认错”和“破罐子破摔”之间,云门主迅速选后者,理直气壮耍赖埋怨:“王爷都看出在演,为何不肯配合信信,难得主动回,这下倒好,没兴致。”
云倚风愣:“原来他认出来?”
“身为中原驻军统帅,他若认不出来,轻轻松松被你蒙骗过去,才真该领罚。”季燕然道,“周炯眼就看出那是赝品,却并未多问,而是顺水推舟出兵,能猜到是为什吗?”
“能。”云倚风道,“当时西南局势危急,中原必须施以援手,否则叛军极有可能会路北上。周统领心知肚明,主动迎战是唯出路,他不需要虎符,甚至不需要王爷命令,只需要个出兵理由。”
“所以为何要这做?”季燕然看着他,“当时分明给你虎符。”
“这不是……”云倚风清清嗓子,又辩解,“但王爷虎符,也并交给弟子,还叮嘱过他许多回,万假蒙不过去,就赶紧拿真
“好说。”季燕然握住那单薄腰肢,“既然没兴致做别,不如说说你今日是怎把自己淋得透心凉,又喝成站不稳?”
云倚风把捂住他嘴:“实不相瞒,兴致突然又回来。”
季燕然在他掌心亲口:“那继续。”
床帐被乱七八糟扯下来,床头灯烛也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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