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之后,从床帐内飞出枚暗器,将灯烛也打灭。
只余室暧昧声音,直到天明才安静。
可见确是本实用好书。
……
清晨光透过竹窗,暖暖地洒在床上。
几缕发丝垂落下来,搔得萧王殿下心里痒,扯住他手腕轻松拽,将人推在枕被间。
云倚风笑着问他:“连日征战赶路,这才刚回来,不累吗?”
季燕然咬住他唇瓣:“想你。”
云倚风单手拽落床帐鸳鸯搭扣,另只手握着他胳膊,轻松让两人换上下位置。
“先让检查下,身上有没有再添新伤。”
“咬死什都不肯说,满嘴污言秽语。”季燕然道,“只嚷嚷着要替卢将军报仇。”
云倚风摇头:“若说是鹧鸪与谢含烟要报仇,姑且还能信信,雷三算什,他连卢将军面都没见过,怎就如此忠心耿耿。而且听说此人在攻占滇花城后,所做第件事就是大摆酒宴,强掳妇女封为‘妃嫔’,十足个利欲熏心乡野恶贼,也凭说‘报仇’二字。”
只是可怜卢将军,好端端个忠勇刚烈虎将,身亡后却要被这种龌龊小人拉来充大旗,白白污名声。
季燕然问:“腊木林中,点动静都没有?”
“大军都在雷三手里,他们自然不敢冒头。不过从宁州调拨火药已经快要运到,若地蜈蚣推算出阵门无误,随时都能炸开入口。”云倚风道,“江大哥应当已经被他们软禁,才会这多天都没冒过头。”
季燕然拉高薄被,轻轻替枕边人遮住赤裸肩膀,又陪着睡会儿,方才轻手轻脚起床去军中。临走前吩咐厨房,炖好碗清淡养生菌菇鸡汤,在炉火上温着。
黄庆主动提出:
季燕然相当配合。
衣衫纷落在地,露出结实精壮身体,莫说是新伤,蚊子包都没个。
季燕然问:“有奖励吗?”
云倚风单手倚在他肩头,轻佻挑眉:“其实除那本针灸按摩破书,还找到另本古书,王爷要不要试试?”
萧王殿下欣然答应。
“攻打地宫事,越快越好。”季燕然放下茶杯,“再拖下去,真怕凌飞会出事。”
虽说陪在他身边,是所谓“娘亲”,但……可当真是半分安心都没有。
云倚风点头:“明白。”
在军中忙碌天,回房又已近深夜。行军作战都是睡硬木板,云倚风跨坐在他腿上,双手握成拳头,帮忙放松紧绷肌肉。季燕然趴在柔软喷香被褥中,闭着眼睛舒坦道:“手法这熟练,跟谁学?”
“找本针灸按摩书,自学成才。”云倚风俯身压住他肩膀,“省得拿别人练手,王爷又吃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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