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有道理。”云倚风想想,“毕竟那位谢小姐,竟能哄着兵部侍郎替她情郎杀人建庙,可见玩弄人心工夫,该是等娴熟。”
“南飞这个人吧……”季燕然靠在床头,“确是平庸极。”平庸到实在不该官运亨通。所以当初杨博庆指控白河事实乃南飞与先帝暗中唆使时,就连季燕然自己,都觉得切皆合情合理——否则要怎解释那位南大人十几年平步青云?
不过现在看来,或许南飞唆使为真,却不是受先帝唆使,而是为谢含烟。甚至更进步,白河泄洪最终目,除屠黎民、废太子、乱天下外,或许原本就包括杀廖寒,杀廖将军唯儿子。
云倚风问:“谢含烟还
“先前凌飞也送来半瓶药,说是能治瘟疫,云儿直留着,也劳烦阿昆看看。”
云倚风将白瓷瓶递过来:“江大哥以身试药,自己也吃半瓶,可千万别有什问题。”
梅竹松拔开瓶塞闻,那淡淡草木馨香,与花青菇味道模样,心里略微喜——这药有没有问题暂且不论,至少能说明以花青菇入药,还是可行。便道:“看起来像是没问题,不过这药物配比复杂,还得再仔细研究阵。”
“先送前辈回房休息。”云倚风道,“晚些时候,再去北营看看生病将士吧,他们是发热症状最严重那批,军医已经束手无策。”
“那还休息什。”梅竹松摆手,“走吧,现在就去看看。”
李珺亲自抱着药箱,溜小跑跟在两人身后。梅竹松亲自给将士们诊脉喂药,他没有药童,李珺便充当这角色,仔细记录着病情与药量,别说,还挺像那回事。
三日后,北营将士病情皆有好转,而南营那批症状稍微轻些病人,已痊愈能有七八个。玉丽城中欢声雷动,恨不能将这草原神医抛上天去。云倚风喂季燕然吃完药,笑道:“梅前辈已经教会军医,正在着手整理成册,而那花青菇虽不常见,到底也不像血灵芝世间难寻,瘟疫算是有救。”
“凌飞带来那瓶药呢?”季燕然又问。
“梅前辈还在查,里头确有花青菇,可也有别东西。”云倚风喂他吃粒糖,“江大哥心想救王爷,或许以为以身试药已是最稳妥法子,只是……那娘亲可当真不怎样,事已至此,也只能盼着前辈早日查明真相。”
“仍觉得关于谢氏先后孕有两子之事,听着蹊跷。”季燕然道,“按当时谢金林地位,独女未婚先孕,就算要留下孩子,也该秘密寻个借口,送往偏僻处待产才是。丞相府人多眼杂,生产坐月子动静应当也不小,怎就这轻松瞒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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