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栋大宅里毒物不少,若长右在情急之下全部放出来,那玉丽城便要遭大殃。季燕然命黄武定率精兵两千围住大宅,若实在控制不住局势,便直接浇上火油来烧,总之断不能让那些红目毒蛊爬进城中。
行动定在子时。
这晚恰好挂满天星光,罩得四野莹莹发亮。临出发前,季燕然又叮嘱回:“小心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云倚风笑笑,“等。”
言罢,便闪身攀上房梁,如片轻盈雪花那样,消失在众人视线里。
走廊里“轰隆隆”蹿走那群人,大多是军营中武夫,平日里看惯五大三粗糙汉,难得见回白衣落雪清雅公子,先前还在纳闷那般斯文样貌脾气,如何能掌管整个风雨门,现在却都有答案——毕竟能将萧王殿下都调戏得说不出话,那还有什是云门主做不到?失敬,失敬。
于是再见面时,众人眼里便都多几分肃然崇拜。西南驻军统领黄武定亲自搬来把雕花镂空红木八仙椅,“咚”声放在地上,恭敬道:“门主,这边坐!”
季燕然抬起脚,将这唯恐天下不乱孙子踹到旁边:“说正事。”
县令石东起先也跟着“嘿嘿”干笑两声,后又及时觉察到不合适,便赶忙摆出苦瓜脸,将城中现状向季燕然禀明。那猿群虽说凶猛,但进城门即被拦截,所以伤亡与财物损失尚在可控范围内,百姓情绪也勉强稳定,算是不幸中万幸。
说完之后,又惴惴难安地补句:“但这样事情,发生回还好,两回三回,怕是……实在顶不住啊。”尤其这还是在白天,倘若换到三更半夜呢?倘若猿猴换成白象呢?石东越想越心惊,额头上也渗出层薄汗。
衣摆那叫个白啊,飘逸。
黄武定略微担心,小声问:“云门主怎也不换身利落夜行服?”
季燕然看他眼:“你还要管云儿穿什?”
黄武定:“……”
黄武定落下泪
云倚风问:“听说石大人儿子,直在靠着长右药物调养?”
提及此事,石东脑门上汗就更多,也不知该从何说起,倒是旁边师爷解释,说大人初来玉丽城时,便想过要除去那为祸乡民巫师,却反被对方设计,母亲与独子皆为巫术所害,所以……唉。
不算好官,也称不上昏官,就是个有着七情六欲普通人,愿为百姓伸冤做主,又放不下自己家人,便直这稀里糊涂地拖着。石东羞愧道:“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云倚风道:“大人也不必太过担忧,会留长右活口,再不济,过阵这玉丽城中还会来位名医,也能替小公子看诊。”
石东连道:“是,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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