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及那教唆江凌晨,雇佣暮成雪绑江凌飞神秘客,应当也是同伙人,否则如何能知道他陈年旧伤,还再三叮嘱,监禁即可,万不能伤及性命?
云倚风时没想明白:“可为什要绑江大哥?”
“猜是怕他碍事。”季燕然坐在他身侧,“谢含烟直是知道血灵芝在哪里,当初玉英既在葛藤部族,那耶尔腾应该没说谎,若乖乖交出西北十五城,你确能活下来。可万不答应……要是凌飞在,你猜他会不会见死不救,帮着母亲起隐瞒,眼睁睁看着你丧命?
“那他身上旧伤呢?”
“弟妹说是因为难产,天生心脉受损,需以药物常年疗养。”江南斗道,“小时候有好几回,都险些犯病丢性命,熬过十岁后,方才渐渐好转。”
直以来替江凌飞看诊配药,都是江家老大夫江敏,但据他所言,自打少爷十几岁时游历去王城,就再没找自己配过药,还当是重新寻宫里御医。
“与母亲都不知道这件事。”季燕然道,“所以这多年来……”
“谢含烟。”云倚风看着他,“她在卢将军战败十年后,曾以绣娘身份到过次江家,那时候江大哥差不多也是十岁,而江南斗所言‘十岁后逐渐好转’,或许就是因为有谢含烟暗中诊治。”
但不管怎说,对于江凌飞与谢含烟这段关系,云倚风始终就存有深深疑虑。他那日并未撒谎,风雨门弟子确在王城找到名稳婆,对方清楚记得谢含烟小产时情形,或者退步说,就算稳婆说谎,那还有蝴蝶癔呢?经历过那般九死生病症,不知吃多少稀奇古怪药物,后更颠簸仓惶逃往西南,怎可能保得住腹中孩子,还莫名其妙出现在江府中,直到十年后方才母子重逢?
云倚风道:“还有种可能,谢含烟抵达西南后,与别人又生个儿子。”
“凌飞身世,卢广原最后役真相,还有那井中婢女究竟因何丧命,都会查个清二楚。”季燕然道,“江南舒夫妇当年住在清静水乡,你且派人去附近问问,看能否找到些线索。”
云倚风点头:“嗯。”
他坐回桌边,又道:“现在已经能断定,与江南震暗中勾连之人就是谢含烟。她先挑唆江五爷暗伤老掌门,又借他手除去江凌旭,最后再放出老掌门遇害真相,让江南震再难立足于江家。甚至怀疑送信给皇上,说江南震与卢谢两家关系匪浅,也是她。”所有事情,看似纷杂,却都在暗中推着江凌飞往上爬,先是掌门,后是盟主,然后便是她筹谋多年,也是盼望多年报复,搅得李家江山天翻地覆,不得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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