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倚风道:“中原有句俗话,叫人死债消,这位婶婶,不如——”
“呸!”雪衣妇人啐口,“凭什?”
云倚风后退两步,敏捷躲开攻击:“你们毁不先帝,便想毁大梁江山,令他在九泉下不得安稳?先挑拨皇权与军权之间关系,再联手外敌要割西北十五城,后来见希望落空,
战真相,确尚未查明。”季燕然道,“但那个年代,大梁之所以卖官鬻爵成风,并不是因为父皇贪得无厌,只顾享乐,相反,他是为百姓与江山。”
当时天灾不断,百姓流离,人祸便也随之而起,处处杀声不绝,整座大梁都处于飘摇风雨中。先帝愁得夜夜不能安眠,尚未年老,便已顶满头白发。蝗灾要治、河道要改、匪患要平、流民要安置……又太多事情等着他去做,可钱呢?国库亏空,即便手里有百万大军,有卢广原那样卓越将才,难不成都让他们饿着肚子去打仗?
“形势所迫,当时朝廷手中握着、能用来变钱,只有官位。”季燕然道,“父皇自然知道,卖官鬻爵之风盛,会给百姓带来怎样灾难,但他已经顾不得,全国各地匪患频起,更有邻国虎视眈眈,这种情况下,第要务便是保证军队补给,方能守住四境,方能争取到时间来慢慢收拾这满目疮痍。”
而事实证明,先帝也确做到。他带领文臣武将,用将近四十年时间,平内乱、攘外敌、治水患、修赋税,积极发展对外交流,待江山被交到李璟手中时,已经隐隐有万国来贺盛世雏形。
雪衣妇人却不为所动:“你休要花言巧语!”
“只是就事论事。”季燕然颇有耐心,“对于特定些人来说,比如受西南昏官迫害百姓,比如那些被残忍煮食老幼,先帝确不是个好君王,但对于整个大梁而言,他是称职,并非你所想那样,卖官鬻爵只为自己荒*享乐。”
“你们李家人,总有万个借口!”雪衣妇人冷笑,“但对来说,因为*员残,bao,失去儿子,失去父亲,失去许多族人,他不是庇护万民皇帝吗?为何就独独牺牲们,来换取他万世安稳?!”
“你若因为此事记恨父皇,也无话可辩。”季燕然看着她,继续道,“所以这多年间,谢小姐直同你住在起,佛珠舍利也是你们所盗,直想要挑起与皇兄之间矛盾,周九霄,杨博庆,后与耶尔腾联手,现在又牵扯到江家,你们究竟想要什?”
“们什都不想要。”雪衣妇人咬牙,“只想为所有无辜死去人报仇,只可恨,可恨啊,那狗皇帝死得太早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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