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他是江家人,又舍不断江家事,只能负责到底。”季燕然站在窗边,看着各门派陆续离开,“闹这久,丹枫城总算能消停片刻。”
“丹枫城是暂时消停,可消息传回陇武城后,黎青海怕就要坐不住。”云倚风慢慢煮着茶,“不说别,他定会想,王爷既然能帮江大哥夺掌门之位,自然也就能继续出手,争夺盟主之位。”更何况若江南震所言为真,黎青海曾与江凌寺勾结,靠着给江南斗下药赢得盟主之战,那此时只怕嘴上燎泡更要急出大串。
“依靠你对黎青海解,此人有没有可能狗急跳墙?”季燕然坐到他对面。
“狗急跳墙,与王爷、与朝廷对着干,是不可能。”云倚风替他将茶杯烫好,“但至于会不会做出别事情,好令自己洗清嫌疑,不好说,还是先保护好那位四少爷吧。”
季燕然点头:“会令西北加强戒备,也会提醒凌飞。”
想起来,确是有过这两位客人,当时是住在二爷院中。
江家二爷江南牧,已于五年前因病过世,膝下唯有女,还早早就远嫁到滇南带,院子里仆役走走散散,只剩下个耳不聪目不明老人,问半天话,才能,bao脾气地答句“吃,吃过”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“二叔身体向来病弱,从未习武,极少出门。”江凌飞道,“不过文采过人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性格也十分温和,算是江家善心老好人。”
云倚风道:“冒昧问句,二爷他生前……红颜知己多吗?”若红颜知己遍天下,那所谓“对不起将军”,似乎就有某种解释。
云倚风煮完壶茶,又取银匙往里加炒米与蜂蜜,叫他:“尝尝看。”
“不多,或者干脆说是没有。”江凌飞却摇头,“二叔只在十八岁时,受父母之命娶门当户对李家小姐,此后两人便相敬如宾,和和气气过辈子,在叔父过世半年后,婶婶也因伤心过度,跟着道去。”
至于李家小姐,也是家世清白、豪绅老财主独生女儿,世世代代皆居于丹枫城,与卢广原、谢含烟更是扯不上半分关系。
那这就更奇怪。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眼,江家二爷与二婶,听起来都是深居简出本分人,那怎会认识谢含烟,还留她宿在院中?
“现在只是人之言,尚且算不得准。”江凌飞道,“再接着查查吧,还有家中旧书信账目,也先全部翻过遍,或许会有新线索。”
听起来是项颇为浩大工程,毕竟江家家大业大,宅子扯出几里地,人口数量能顶偏远西北座城。云倚风道:“这回可真是辛苦江大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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