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思到就行。”季燕然咳嗽几声,将话题敷衍过去。两人道慢悠悠往桃林深处走,直到看尽春景,听过春风,将那粉粉白白花瓣盈满满袖,方才骑马回客栈。
直到晚上休息时,耳畔仍残有浅浅暗香。
云倚风散着头沐浴后微湿长发,握住他手,在纸上慢慢写,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又写,洛阳城东桃李花,飞来飞去落谁家。
季燕然侧首,在他脸上亲口:“家。”
夺权。”
江凌晨讥讽:“你当是三岁小孩,这好骗?”
你确实不是三岁,你今年十五岁,十五岁当个屁掌门,当心被那伙老东西嚼得骨头渣都不剩。江凌飞把脏话都咽回去,苦口婆心道:“当上掌门,下步是不是就要做盟主?再下步,是不是还想率领群雄篡位打王城啊?就不明白,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孙子在背后撺掇你?”
江凌晨将桌子掀,怒气冲冲地走。
饥肠辘辘江三少痛定思痛,总结经验,下回再想骂弟弟,至少要先把饭吃完。
也不知西北那头怎样。
他虽然嘴上调侃,说季燕然断不可能借兵,内里却是真担心对方会中计,将两万大军随随便便借给那二愣子弟弟,闯下什不可弥补祸患来。
……
而就在江三少饥顿饱顿,生不如死时候,他心心念念、牵挂无比狐朋狗友,却正在替心上人摘桃花,还文绉绉扯两句酸诗。
云倚风笑道:“王爷手中拿着桃花,念什‘红杏枝头春意闹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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