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依现如今身份,并无资格提出任何要求。”周九霄颇为识趣,“但许多事情,朝中那些大人们是不会说、也不敢说,唯有所谓‘乱臣逆贼’,方才有胆子畅所欲言。”
季燕然道:“怎,你也有惊天内幕要说?”
“谈不上惊天,只有些与卢谢两家有关旧事。”周九霄道,“谢家通敌不假,但若说卢将军也通敌,可就是污蔑,他为大梁舍生忘死,满心只有百姓与河山,是等忠臣良将。”
但偏偏就是这等良将,在黑沙城战时,却像是中邪。
周九霄道:“外人都说卢将军勇猛有余,谨慎不足,才会折戟黑沙城。但实际上在开战之前,当时副将便已再三提醒过,若强攻冒进,胜算不足五成,他甚至还联
村内,也被大水并冲走。”廖老将军因此病不起,成半个废人,先帝便下令,将他接到宫中悉心医治照顾,外人看在眼中,可谓关怀备至。
“现在说这些,王爷信也好,不信也罢。”杨博庆道,“只是王爷追查这多年真相,既知道内情,还是想以此来为自己换条活路。”
季燕然冷冷道:“单靠这无凭无据番话,肃明侯怕是活不。”
“杨家纵然动过不该动心思,可这世间事,不都是成王败寇吗?”杨博庆咄咄逼问,“先皇登基初期,杨家不辞劳苦鞍前马后,联合其余名门望族,拼死才稳住大梁江山。可江山稳固之后,先皇所做第件事,却是想方设法削弱杨家,打定主意要将们逐出王城,换做谁人会不心寒?”
季燕然提醒:“若先帝当真容不下杨家,肃明侯早在数年前,就该人头落地才是。”
“王爷此言差矣,这人头能保到现在,还当真不是因为先皇想手下留情。”杨博庆道,“当年舍妹身缟素,于御前高声历数杨家为大梁尽忠之事,后更血溅长阶,以死来为家族求情,许多大臣都看在眼里,先皇若再赶尽杀绝,难免会落个过河拆桥名声,倒不如开恩赦免,反正那时杨家,已如西山日暮,再难翻身。”
“西山日暮,肃明侯当真这认为?”季燕然放下手中茶盏,“那这些年你安插在皇兄身边眼线,是用来打探宫闱秘闻,闲时解闷逗趣?”
杨博庆倒未否认,只道:“为多条活路罢,免得皇上在王城打算对杨家下手,却还在晋地叩拜谢恩。”
耶尔腾坐在边,听着这大梁旧事,并未发表任何意见。倒是周九霄,附和道:“若无杨家当年鞠躬尽瘁,大梁怕是要多乱五年,哪怕仅是看在这点,都请王爷给肃明侯条生路,让他安度晚年吧。”
季燕然看他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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