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实在太奇怪,寻常百姓若被人用绳子捆住,看到有人出手相助,至少也该挣扎或者高声呼救,哪有木头桩子般戳在那里不动?
江凌飞猜测:“你怀疑他们是中蛊?”
“也有可能是红鸦教当真就如此厉害。”云倚风道,“只需要短短几天,就能将人洗成他们想要样子。”
“若有机会,倒想亲自见识番。”江凌飞枕着手臂,“不过他们忽悠起人来,确实有套,听叔父说,红鸦教当年如股飓风席卷大梁,连官府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呢,江南江北就已经乱。人人都觉得末日即将来临,无心耕种,只把银子流水样送给那狗屁灵神,请他高抬贵手,不要往自己脑袋上降天雷。”
旁人听着荒谬不可言,甚至有些可笑,但对于受害者而言,却是终其生都难以抹去惨烈伤痛。有人献祭孩子,也有人亲手杀自己姐妹兄弟,虽没有硝烟,却比战争更令人绝望——处于战火中人们,至少还能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做什、应该做什,哪怕家园焚毁身体伤残,依旧存有迎来新生活希望,但邪教是连灵魂也并摧毁,那才是真正永不见天
是很想帮些忙,但他文韬武略样样不行,最后只能脸关切地目送二人远去,那个神情啊,就差拿块手绢依依挥舞。
翠花与小红皆是精良悍马,跑起来如同九天滚雷,另外两匹亦是沙场烈驹,脚程也不慢,因此只五日便抵达羚木湖畔。
镜面般湖水在月光照耀下,像块巨大宝石,发出幽静光。没有人,只有几匹野马与野羊,正在悠闲地来回踱步喝水。
弟子有些担心,赶这多天路,可千万别来迟,这地方连个能问路人都没有。
“们抄是近道。”江凌飞说,“对方若想回沙草荒丘,就定得来这里补足水,他们还有俘虏,走不快。”
“带着三十余人,行动多有不便,应当不会再去别处。”云倚风道,“大家先各自寻避风处歇下吧,等他们来便是。”
两名弟子依言去另头,江凌飞拆掉小红与翠花鞍,让它们看起来如同野马,连着赶路也累,正好能去湖边吃些草撒个欢。
云倚风笑着说:“看不出来,江大哥还挺细心。”
“要不怎叫老相好,自然得好好照顾。”江凌飞坐在他身边,“你放心,星儿姑娘武功高强,对夜狼巫族人来说,是捡到宝贝,所以至少在折返沙草荒丘之前,她都是相对安全。”
云倚风点头:“也相信星儿自保能力。不过还有另件事,听弟子所言,那晚他们在与鬼面人发生争执时,三十余名青壮年俘虏就只站在旁,呆呆地看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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