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半夜,下着雨,那花圃里还到处都是刺。
李璟难以置信地想,怎做到?
自然,这个困惑是无法亲自求证。五日后,季燕然与云倚风便离开王府,路前往西北雁城。同行除江凌飞,还有脸丧气平乐王李珺,据说他在临行前,还特意跑去求李璟,希望能留在王城里,结果连御书房门也没能进,就被德盛公公恭恭敬敬“请”走。
于是路上走还没三天,他便已经叹三千声气,江凌飞不胜其烦,双腿夹马腹,上前问季燕然:“你为何非要带着这个草包?”
“留在王城,皇兄看也闹心
而且两人还发现,花圃里恰巧种着李璟最爱描金竹铃,据说是从南域引进种子,珍贵极,三年才开出这几株。
云倚风蹲下仔细检查后,遗憾道:“全部断,皇上会龙颜大怒吗?”
“应当不至于。”季燕然道,“不过还是去说声吧,否则负责料理花圃宫人就要倒霉。”
云倚风点点头,随他道去找趟德盛公公,将事情大致说清楚后,方才回萧王府。
于是第二日天子,就陷入长久沉默。
”
云倚风冷静道:“们还没有问过太医。”
“凌飞前天险些被你打到池塘里,直到现在还生着闷气。”季燕然低笑,含住那小巧耳珠轻咬,“偷偷跑出去打架骑马时候,怎不想着要先问太医?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季燕然看他僵着不动,实在可爱,便变本加厉去亲那细白脖颈,云倚风被逼得连连倒退,踩脚水。后来或许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,冷不丁就来声惊雷,“轰隆隆”地炸开在御花园顶,吓得满园子野猫乱叫唤。
德盛公公道:“王爷确是这说,他与云门主在夜晚游园时,不慎踩坏整片花圃。”
李璟依旧不理解:“御花园里又不是没有路,他为何偏要往花圃里游?”
德盛公公咳嗽两声,将语调压得更低些:“据检查宫人回禀,那花圃残枝不像是被踩,而是……”他捂着嘴,“而是有人在上头躺过。”
李璟吃惊地问:“就在那个地方?”
德盛公公点头道:“哎!”
云倚风也趁机想跑,脚下却不知踩何处青苔,滑得个趔趄险些跌倒,季燕然眼疾手快,握住他手腕想将人拉到自己怀中,可也被鹅卵石路坑把,反倒带着他起摔进花圃中。
那大片牡丹芍药原开得正娇艳,突遭此横祸,时红雨乱飞,委屈得很。
云倚风趴在季燕然身上,问他,你没事吧。
萧王殿下淡定回答,没事,就是有刺。
牡丹,蔷薇,月季,总之扎身,须得回去慢慢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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