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不怎会,但与你相比,人人都能称句会。
季燕然捉着他细长手指,依次抚过琴弦,轻拢慢捻抹复挑,缓缓流淌出含情脉脉调子来。
这是宫中乐师谱曲,据说那是个六月夜晚,王城灯火很亮,年华正好姑娘们挤在河边,放着桃花形状河灯,期盼能遇到情郎。水里倒映着漫天星河,有个书生站在河对面,不由看呆,直到被同行人推把,方才回过神。仓皇低下头,水中却恰好飘来条绣花帕子,他捞起来,对面便有个姑娘羞红脸。
乐师恰好看到这幕,他也高兴极,觉得这个朝代真好啊……回去之后便谱此曲,连名字都没有取,就迫不及待进献给帝王。
以后就叫无名曲,只是虽无名,却有情,听得人心旷神怡,骨头都软几分。
般珍惜,亦万般小心,宁愿自己受苦,也不想给旁人多添丝麻烦。”
“去吧。”李璟又想起件事,“对,云门主像是极喜欢那把凤栖梧,明日朕还是命人送去萧王府吧。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他在十几岁时,曾因顽劣不服夫子管教,而在街上买把类似于唢呐、声音又巨大西域乐器,送给夫子宝贝儿子,教他吹上瘾,据说三天就吵疯满宅子人。当初只有恶作剧得逞喜悦,现在倒是深刻认识到自己行径有多恶劣——魔音贯耳,确实连心都像是被钳子拧,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老太妃颤着声音道:“这……云儿是不是在练什邪门功夫?”
曲终,府中下人都松口气,想着老太妃终于能安心午睡,而云倚风也已靠在季燕然怀中,只在这满园绚烂夏花中,穿身雪白衫子,看着他笑。
江凌飞捂着她耳朵,潸然泪下。下午便要动身去长缨峰埋宝藏,只留干娘人在家,可务必要保重啊!若实在受不,就去宫里找惠太妃聊聊天,或者干脆住到甘武殿。
季燕然忍无可忍,甩起衣摆坐于云倚风身后,握住他双手。
云门主纳闷:“咦?”
“这曲子不好听,太杀气腾腾些。”季燕然硬着头皮夸完,便道,“教你另首。”
云倚风奇道:“原来王爷还会抚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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