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道:“无人说你。”
“不信。”云倚风烫洗茶杯,“江湖人啊,侠客不少,碎
云倚风推卸责任:“酸秀才错。”写什不好,偏写青梅配甜酒,听听,青梅配甜酒,这谁能把持得住?
“你啊。”季燕然笑,屈指敲敲他鼻子,“若待会太医来诊,又要念叨。”
“王爷替瞒着就是。”云倚风牵过他手,“还有件事。”
季燕然点头:“说。”
“外头现在怎样?”云倚风问,“是说风雨门那头。”
要写这告知书?”
“……”
房中寂静无声,灯火惶惶跳动着,映得两人脸上皆是阴影交错。须臾之后,灵星儿低下头,心虚嘟囔道:“没有,……师兄,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清月亦是头疼欲裂,放下笔道:“罢,那就再多等几日吧,什时候拖不下去,再做下步决议。”
灵星儿站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他拂袖出门,连看都不看自己眼,心里也委屈极。抱着膝盖蹲在地上,小声呜咽起来。
两人回王城已有五日,这路季燕然将他护得极好,不该听到、不该看到,半分也未落入耳中、留在眼底,住进王府后,周围下人更是绝口不提——又或者是压根就不知道,毕竟江湖里就算闹得再沸扬,比起此时花团锦簇王城来,寻常百姓也还是更关心后者些。
但云倚风却放不下心,他知道清月性子,看似温顺恭敬,实则又犟又倔,只怕至今还未做出个能令江湖人满意决定。
季燕然道:“当真不要帮你?”
“江湖与朝廷互不干涉,这是数百年都不曾变过规矩。”云倚风道,“王爷救下,还能算做私人交情,可若再插手风雨门事,未免有手伸太长之嫌。黎盟主面上自不会说什,但此例开,将来倘若江湖要插手朝廷事,又当如何?那群人中,多得是武功出神入化、头脑却简单异常之流,现在能有个规矩拘束着,便不会越界,可旦规矩模糊,反对朝廷不利。”
过阵,又问:“现如今,外头如何说?”
先前分明还是很好,事情怎就会变成现在这样呢?
……
王城里头,护城河畔同时飘着酒香与花香,据说前几日有十几个书生,聚集于此吟诗作对畅饮,却不慎失足跌落水中,也不着急上岸,反倒湿着袍子,趁着酩酊大醉,又提笔写下十几首诗,现如今已经传遍舞肆歌坊,被乐师谱新曲,唱得满城风流,满城风雅。
云倚风也学着哼两句,在王府中唱着芙蓉飞花,云生海楼。
季燕然从院外进来,将披风裹在他肩头:“今日又吃多梅子?听老吴说,你吵早上胃里发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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