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略停顿:“以为你第反应,会是猜测自己背上有无图案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云倚风知错就改:“那要如何才能让图案显现?”
“没说。”季燕然看完整封信函,“怕也只有罗入画才知道。”
“所以这封信对们来说,其实并无太大用途。”云倚风泄气,“蒲昌当初写它,应当只是为自证身份,相当于交给妻儿拜帖
“不必。”季燕然道,“认得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你认得?
季燕然目光滑过那些文字:“是卢将军自创符号,用来在战时传递消息,只有极少数将领才知道含义。黑沙城战后,这些符号便没人再用,也只有廖老将军,在年幼时教过些。”
“那这封信函是卢将军写吗,说什?”云倚风追问。
。”
“也待不薄。”云倚风笑笑,“走吧,们回家。”
侍卫已经准备好马车,里头照旧铺得又暖又舒服。飞霜蛟跟在旁边小跑着,穿过两条街,打十几个响鼻也未能将主人叫出来,心中十分烦闷,索性尥起蹄子踢脚。
云倚风手中正拿着那件袄子,没留意身下“咣当”抖,险些滚落软塌。
季燕然把将人接住,不满地掀开车帘,刚打算训斥两句飞霜蛟,云倚风却在背后拉他把,吃惊道:“这被子里像是有东西。”
季燕然道:“不是卢将军,是蒲先锋在临终前所书,但并未提及收信人名字,只用姑娘代指。”
在这封写给“姑娘”信里,蒲昌先是懊悔自己未能搬来援军,扭转黑沙城战局,又怒斥先帝无德,因忌惮卢广原战功卓著,便设计害他,令三万大军尸骨无存。更提到卢广原生心血,皆藏于孜川秘图中,希望姑娘能将其寻回。最重要,信中还有破解秘图之法。
云倚风问:“如何破?”
“罗入画知道图中所藏秘密,有她与孜川秘图,便能找到石匣。”季燕然道,“至于石匣里东西,要靠着婴孩背上图案,方能打开。”
云倚风疑惑:“都拿到石匣,直接砸毁取物不行吗?为何要这麻烦。”
……
飞霜蛟踢马车时,云倚风手下也跟着错,刚好将棉袄撕开线。
里头不仅有发潮棉絮,还有张……介乎羊皮与织物之间,也不知是什,摸起来纤薄而又柔韧,上头密密麻麻写满字,像是封信函。
云倚风拍脑门,自己先前怎就没想过,还能拆开看看呢。
不过即便拆开,也未必能认出这些鬼画符。那些文字看起来诡异极,也不知是不是出自野马部族,又或者是北冥风城独创文字,便问道:“要拿回宫里,问问王东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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