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轻轻握住他手。
待江凌飞与吴所思寻来时,其余人都已经散,云倚风坐在桌边,手中捧盏温茶,正在出神。
季燕然皱眉:“你们怎来?”
江凌飞大言不惭:“自然是因为担心云门主。”说着,又看眼桌上被褥小袄,“王东认过?”
季燕然点头:“确是当年罗家东西。”
“王爷已经去宫中。”吴所思道,“云门主今日精神尚可,所以也道同行。”
“那还等什?”江凌飞揽过他肩膀,“来来来,们也去。”
吴所思被拖得踉跄,莫名其妙道:“们去做什?”
“这种大喜大悲、认祖归宗关键时刻,自然得所有亲朋都在。”江凌飞耐心胡扯,“万王爷太过狂喜,当场大哭晕厥在云门主面前,那多丢人现眼,有们在,至少还能帮着盖盖、抬抬。”
吴所思:“……”
“还是再过阵子吧。”云倚风揉揉太阳穴,发自内心道,“最近事情太多,没心思吓唬他,而且又腿脚虚弱,万真唠叨起来,跑都跑不脱。”
由此可见,风雨门师徒关系,也颇……有趣。
清月守在门外,默默打个喷嚏。
……
这日午后,风和日丽,江凌飞躺在屋顶上,晒着太阳打盹。
江凌飞倒吸口冷气:“那——”
尾音扯得老长,半天也没“那”出下文,老吴还以为他要说什,结果最后来句,那要如何同皇上说?
季燕然道:“实话实说。”
江凌飞提醒:“尉
想看热闹就想看热闹,你还是闭嘴别说话。
两匹高头大马前后,疾驰驶入宫中。
王东看着堆在面前锦被与棉袄,恍恍惚惚,也有些吃惊。直到被德盛咳嗽提醒,方才浑身颤,赶忙道:“是,确是当年罗小姐亲手备下。这锦被上绣花是浮沙萍,只有北冥风城才将之视为吉祥花卉,希望小娃娃能如雪中浮沙萍般,健壮顽强,这颜色也是记得,寻常人家都喜欢大红大绿,只有罗家喜欢素净灰,定没错。”
他说得笃定无比,云倚风站在旁,反而有些不知自己该是何心境——似乎切都在意料之中,又似乎有块大石落地。
原来自己,当真是罗家人吗?
枚枣干突然被丢到脸上。
吴所思站在院中:“下来。”
“你就让歇歇吧。”江凌飞闭起眼睛不愿睁,呵欠打得个接个,“叔父派来人才刚走,江家最近堆烂事,实在精疲力竭、精疲力竭。”
吴所思道:“派去风雨门弟子回来。”
听到这句话,江凌飞顿时就不“竭”,直直坐起来问:“带着那些襁褓与棉袄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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