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萧王殿下果然从房中出来,伸手就又要揍人,却被灵巧躲开。
“喂喂,别好心不识驴肝肺啊!”江三少句说错两
季燕然坚决道:“没琴也很好。”
或者说更好。
否则在这高高城楼上弹起来,怕是要传千百里,那还得。
于是季燕然把他手攥在掌心。
白色纱衣层层垂下来,遮住两人交握手指。
“不去。”季燕然漫不经心答,先前就约皇兄,要去宫里看奇巧机关阵,顺便御花园里两株春日红应该开,坐在树下喝杯聆风酿,花瓣能将酒也浸成红,还有御厨研究新菜式,还有御书房里挂着《春日游紫兰山图》……哎,总之太忙,没工夫去那又挤又吵又刺鼻香听雨楼。
云倚风耐心询问:“能去吗?”
季燕然夹给他片春笋:“能。”
玉婶在旁没说话,却在两人离开时,将季燕然拉到旁,偷偷塞包糖过来,说都是云门主喜欢吃,往后若是烦闷不高兴,拿这个哄准好。
得,这看,像是人人都知道萧王殿下心思。
都是新晒,舒服得很。季燕然笑着打趣,怎也不见婶婶也留留?
“只有间客房,王爷就别凑热闹。”云倚风道,“不过今晚也不能住,约几个朋友,明日要道去喝酒,下回吧。”
季燕然疑惑:“怎不知道这回事?”
“江湖里朋友。”云倚风替他夹根鸡腿,“有何晏、邹城、朗月大师,还有吴忧子。”
巧,萧王殿下个都不认识。
云倚风嘴里含着颗糖,舌尖抿,酸酸甜甜。
云也遮住月亮。
万物都是朦胧。
后半夜时,季燕然抱着熟睡云倚风回王府。
江凌飞站在院中,嗑着瓜子目送两人进卧房,没走。
而大梁开明与包容,也在这种时候表现得十分淋漓尽致。
当场打碎茶壶江凌飞也好,笑眯眯给糖玉婶也好,或者是听完消息后,第反应就要给云倚风治伤皇上——大家在得知此事后,意外是有,吃惊也是有,但似乎也仅仅就这些,不就是断袖吗?谁还没见过呢。
在回去路上,听车夫说星星很亮,两人就下来走路,还在城楼上坐阵子。
季燕然把披风裹在他肩头。
云倚风突然感慨句:“此时倘若能有把琴,就好。”
玉婶笑着问:“都是大侠吗?”
“也不算大侠,只是恰好都在王城,就起去听雨楼喝杯酒。”云倚风啃着鸡翅回答。
听雨楼,那是王城顶有名青楼。
所以看起来那位”朗月大师“,也不是什正经好大师。
玉婶又问:“王爷也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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