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哭笑不得,又向后瘫在椅子上:“他都和你说?”
云倚风把椅子挪到他身边:“让老吴去大牢里提许秋意,不管怎样,得把人带到客栈再说。”
“倘若真是皇兄呢?”季燕然扭头看他。
“倘若真是皇上,错已铸成,又能如何?”云倚风道,“顺幕后那人心意,起兵造反,弑君篡位,为故友报仇,为百姓伸冤?”
季燕然听得牙疼:“你还真是……口无遮拦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吴所思压低声音:“发现王爷只要看到门主,心情就会特别好,不如门主去。”
说完又叮嘱:“换身新衣裳。”
云倚风道:“加钱。”
老吴口答应,加多少都能,只要能把王爷从牛角尖里拉出来,把王府那宅子挖去风雨门都行!
所以王爷直认定,他们是在同个夜晚,被人推进水里。”
可现在看来,或许压根就没有谁去推,只是没来得及撤离。
“王爷找这多年真相,多鸡毛蒜皮人都去查。”吴所思叹气,“却唯独没有……”
“唯独没有怀疑过皇上。”云倚风道。
“何止没有怀疑,王爷还曾多次拉着皇上,起去追查往事,经常待在寝宫里,彻夜不眠地分析所有可能凶手。”吴所思越想越头疼,“唉!”
“王爷眼看都要造反,说两句怎,又没有出去大街上喊。”云倚风理直气壮。
季燕然被他气笑:“若当真与白河改道有关,那似乎也不该再查。”
“现在种种,其实只是们猜测,并无证据。”云倚风道,“十
隔壁房中,季燕然依旧保持着先前姿势,动不动。
云倚风推门进来,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。
眼角余光扫到丝月白,季燕然疑惑地坐直,上下打量他:“你方才去换衣服?”
“老吴出钱雇换。”云倚风张开手臂,“他说穿成这样,王爷看心情好。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倘若廖寒意外身亡,当真是因为李璟时疏忽所致,那这多年,这多事,又算什?
云倚风问:“王爷与皇上,听起来关系像是不错?”
“至少不像民间传闻。”吴所思道,“普通人家,亲兄弟尚且会明争暗斗,更何况是出身皇家,磕磕绊绊在所难免。可这些年来,皇上与王爷之间有猜忌与试探不假,有手足之情也不假,有什稀罕好东西,皇上都想着往西北送。”
“懂。”云倚风点点头,又道,“那你去劝劝王爷吧,顶多们再提审次许家父子,倘若真与白河改道有关,那就当他们是江洋大盗,判斩立决,整件事到此为止。”
吴所思赶紧推辞:“还是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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