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者五年吧,又或者年两年,说不准。”云倚风原想再提提血灵芝,却又实在精疲力竭,嘴里嘀咕两句,身子歪就睡过去。
季燕然伸手把人接住,湿淋淋墨发,像浸水后冰冷缎子。
他取过手巾,将那头长发仔细擦干,见床上也沾有不少水,索性把人重新抱起来,带回隔壁房中。
暖和蓬松被褥,香气也是极温柔。
大片阳光透过雕花窗,如融化后金,斑驳地流淌进卧房。
,却觉得浸入热水手臂细密刺痛,像是伤口触到盐巴,灼肉烧心。
怪不得……他眉头微皱,又想起灵星儿娇憨那句“泡着不舒服,门主经常偷*耍滑”。
可这刺骨之痛,又哪里只是不舒服。
大半个时辰后,季燕然撤回内力,轻声问:“好吗?”
“嗯。”云倚风眼前发黑,趴在浴桶边沿喘气,“先歇会。”
院中男人们正在聊天说笑,声音经过层层阻隔,入耳就只剩下断续模糊嘈杂,小孩子闹着,妇人们笑着,不远处还有糕点铺子叫卖声,这静谧午后啊,似把化不开蜜糖,粘稠地裹住心,使人越发贪恋这温情脉脉烟火世间。
云倚风放松身体,彻底坠入黑甜梦乡。
季燕然轻轻替他关上门。
作者有话要说:云门主:蛇!捏爆!
隔壁瑶儿:啊呀!(心疼地睡不着.JPG)
季燕然扯过边布巾,将他湿淋淋裹出来:“先前你经常说要泡药浴,也是样吗?”
“样。”云倚风靠在他怀中,嗡嗡道,“可若没星儿与弟子盯着,就能偷偷减减药量,会舒服些。”
季燕然听得无奈,把人放回床上:“你这样病人——”
“你不懂。”云倚风打呵欠,“若原本能活三年,有这药浴,顶多能活三年个月,为区区三十天,却要吃这莫名其妙许多苦,若非清月哭着喊着追着打……不是,求,才不泡。”
季燕然捏起他下巴:“三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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