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杂役,都是群群招进门。”管家道,“不是什要紧差事,当时家中又还没闹出乱子,因此也没细查。”
而那中间人听是自己送杂役惹出事,也吓得够呛,当下就跑回店中翻看名册。闹哄哄折腾这夜,不知不觉就到中午时分,季燕然看眼天上明晃晃日头,道:“回客栈吧。”
“不等回复?”云倚风问。
季燕然道:“编造身份这种事轻而易举,难不成对方还会老老实实报上姓名籍贯?既然明知查到是假东西,你又何必在此浪费时间。更何况还有张孤鹤在,他才是望星城父母官。”
“也是。”云
“没办法,有备无患。”季燕然裹住他,又仔细将系带系好,“你总是不肯好好穿衣服。”
云倚风笑笑:“多谢。”
他看看对方神色,又问:“怎,不高兴?”
季燕然叹气:“对方实在嚣张过头。”
这种被人事事窥探、三不五时抛出条线索撩拨感觉,就像被猫爪按住戏弄鱼,感觉算不得好。
”云倚风将香包收起来,又对小丫头道,“他还同你说过些什?”
“嗯……”小丫头仔细想半天,结结巴巴道,“也没什,就说这山庄很脏,倒就倒,还说坏人都会有现世报,还说、还说他知道很多大秘密,若有本事,就自己去寻……不明白是什意思。”
她不明白,季燕然与云倚风却明白,对方这话并非要说给小丫头,只想借由她传达。
但送信方式何止千百种,他偏偏要选这最麻烦、最随性种——甚至有些像是开玩笑,如果两人直没有找来大杂院,没有看到这个香包,那想破解许秋平惨死与童谣之间联系,怕是又要费番大力气。
在小丫头回忆下,云倚风画出那“教书先生”样貌,回头却见季燕然还坐在桌边,微微皱着眉。
云倚风拍拍他胸口:“将来见到这人时,管他三七二十,先揍顿再说。”
季燕然问:“你揍还是揍?”
云倚风答曰:“起揍。”
季燕然笑:“好。”
张孤鹤连夜派兵搜查,也没找到小丫头嘴里那个人,倒是从间杂役房中翻出人皮面具,后又经过仔细排查,发现山庄里确少名清扫仆役,是在许大掌柜出事前,由中间人推荐进来。
“走吧。”他拍拍对方肩膀,“们去找张孤鹤。”
夜幕阴沉,与白天气温相比,像两个截然不同季节,风也更寒些。
云倚风搓搓掌心,放在嘴边哈口热气。
季燕然停下脚步,只往后看眼,王府暗卫立刻识趣地跑上前,怀中还抱条轻便披风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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