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瓶子?”
“是。”季燕然道,“装化尸水瓶子,在府衙吗?”
张孤鹤点头:“自然,收做证据锁在柜中,下官这就差人去取。”
那白瓷瓶是随尸骨道,从枯井里被挖上来,看着尚且完整。云倚风用块白布垫着捏起来,对着灯烛看半天,吃惊道:“这……这是红鸦教东西?”
张孤鹤闻言吓跳,赶忙凑过去,就见在那斑驳瓶底,果然有几道细细凹凸痕迹,横七竖八扭在起,虽说奇诡,却也看不出什邪教标记。
而张瑞瑞仅仅是最无足轻重其中之,她像株嫩芽,看似柔弱不起眼,根须却深深扎在最暗无天日地下,此时倘能有个人用力拎抖,只怕就会扯出更多肮脏往事。
若真这样,那许老太爷看似真心悔过种种举措,也就有另种解释——为尽快结案,让风波迅速平息。
恐怖童谣早已传遍大街小巷,而百姓种种猜测亦从没断过,有同情许家,也有说善有善报、恶有恶报,这天灾般横祸,老天爷是会随随便便降下吗?八成是许家在发家时做亏心事,才会遭此灭门报应。
季燕然继续道:“在这种时候,若官府能将许秋旺罪行公之于众,民间关于‘善恶有报’说法也就得到印证。就像袁氏把所有罪责都推给许秋旺样,许老太爷也想这做,死人是不会为自己辩解,只能乖乖被整个家族顶出来,挡在,bao风雨最前头。”
灵星儿咂舌:“那可是许家长子啊,百姓平日里对他尊敬极,算是十八山庄活招牌。许老太爷却连句情都不求,反而催促张大人快些张榜,引百姓都去唾骂许秋旺,如果确是为隐藏秘密,那他们这些年到底做什?”
“这标记古老,见过人极少,瓶子又被腐蚀过,所以大人不算失职。”云倚风道,“只是万万没想到,这许家竟真同红鸦教有关系。”
风雨门门主,自然是见多识广,张孤鹤不敢怠慢,当下便再度升堂。
袁氏在那狭小监牢中被关整夜,又是老鼠又是漏雨,折腾得心力交瘁。原以为家中早就会派人来接,再不济也得与张孤鹤商量着,通融换个舒服些地方住,却不想又被带到堂上,问还是昨日问过事——那化尸水究竟是哪里来?
袁氏依旧回答:“是家老爷从外头买来。”
张孤鹤又问:“从何人手中买来
是啊。云倚风皱着眉头,也在想。
许家这些年,到底做什?
……
翌日清晨,季燕然和云倚风道,踩着微微细雨进府衙。
张孤鹤正在院内活动筋骨,他辗转夜未眠,此时有些头晕脑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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