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仙楼是城中最大酒楼,此时又正是吃饭时候,堂子里挤满食客,连门口都有人坐着在等位置。划拳喝酒声音,闹得几里地外亦能听到,云倚风停住脚步,不愿再往前挪步:“不如王爷先进去亮明身份,将里头所有人全部赶出来。”
季燕然面不改色,把揽过他肩膀:“方才你说什来着,想吃面?”
云倚风不甘不愿,从鼻子里挤出个懒洋洋“嗯”字。
就知道。
寂静小巷子里,摊主夫妇热情招呼,替两人煮细细龙须面,又端
“许秋旺已经死。”云倚风道,“若是袁氏,也会想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头上,好让活着人清清白白。”
“此事确有些棘手。”季燕然道,“不如这样,替张孤鹤出银子,雇风雨门帮忙找线索,看那瓶化尸水到底是从哪里来,如何?”
云倚风口拒绝:“不如何。”
季燕然举手:“有老吴在,这回保证不赊账。”
云倚风上下打量,像是在思考这番话可信度。
是,家老爷平日里就喜欢收集各种稀罕玩意,从古玩到兵器,甚至还有南面部族蛊毒干婴,摆满好几间房,诸位若不信,随时都能去看。”
故事听起来并无破绽,袁氏眼神亦没有任何闪躲,佐证更是齐全——连干婴尸体都有,那再有瓶化尸水,像也不奇怪。
人是许秋旺杀,化尸水是许秋旺买,孙达是许秋旺找,而现在许秋旺已经死,命还过命,袁氏与仆役顶多算从犯,剩下就只有到张家登门道歉,还死者清白,赔些银两,或许再加个挨板子与坐牢悔过,很快就能顺利结案。
但云倚风总觉得,这件事背后或许还有更多秘密。
从公堂上下来后,他坐在屋顶上,独自看着远处星河出神。
季燕然经验丰富:“兵符和娘不行。”
云倚风没忍住笑,伸手推他把。
“走吧,先去吃点东西。”季燕然将人拉起来,“们去八仙楼。”
“没胃口。”云倚风被他拖得踉跄,“府衙里没有厨房吗?煮碗阳春面就是。”
“别。”季燕然提醒,“留在府衙吃饭,就得陪着张孤鹤,他现在除案情,还在痛恨自己识人不清,脸色黑得像炭样,你还是离远些吧。”
“不冷吗?”季燕然寻圈才找到人,“饭都没吃,怎跑这儿来。”
云倚风拍拍自己身边。
季燕然轻松跃上房顶,坐过去问:“又在想什?”
“想那瓶化尸水。”云倚风答,“风雨门弟子已经回来,说许秋旺确收集好几间房怪玩意,袁氏没说谎。”
季燕然替他将衣领拉高:“所以呢,你仍有怀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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