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不能!”
窗外,夜色渐深。
不远处山林中,也落场沙沙雾和雨。
房中点着火盆,驱散些许湿冷寒意。年轻妖媚女子正跪在地上,卖力地伺候着面前男人,她穿着,bao露,敞出大半酥胸,双水汪汪眼睛里盛满柔情蜜意,连那含糊不清声音也是练过许多回,深知该如何才能取悦对方。
“他也确只有房正妻尤氏。”云倚风泡茶,“而尤氏近年直卧床不起,风吹都要病,连这回山庄出事,袁氏都对她瞒消息,担心会受不住刺激。”
季燕然问:“夫妇二人关系呢?”
“极好,相敬如宾,院中下人都在羡慕。”云倚风道,“小丫鬟说起来时候,眼睛都在放光,那期盼自己也能嫁个如此好郎君架势,可不像是演出来。”
季燕然依旧反跨坐着,将下巴架在椅背上:“那这母羊是什意思?”
“不知道。”云倚风随口答句,站在桌边将对茶杯仔细烫干净,又添新茶水,回头却见他还在发呆。斜飞剑眉微微皱着,眼底落入桌上明灭不定烛光,有些看不清里头神色,鼻梁高耸挺直,侧脸轮廓锋利,原是侵略意味十足邪气样貌,却又偏偏撇着嘴,手臂吊儿郎当搭在椅背上,撑住他自己下巴,两条长腿大大咧咧伸直,半天也不见挪挪。
早已死在哪个女杀手床上。
“马上风,马上风听过吧?”小痞子唾沫飞溅,单脚踩在椅子上,“就是在做那档子事时,太快活,双腿胡乱蹬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小,众人也围得越来越近,偶尔有按捺不住激动“白软香滑”“又粗又硬”传出人群,不堪入耳。
云倚风加快上楼梯速度。
季燕然紧追两步,在身后捂住他耳朵。
云倚风:“……”
“爷。”她娇滴滴地叫着,脸上虽依旧在笑,心里却已明白大半。
敢情是个中看不中
云倚风踢踢他:“收腿。”
季燕然坐着没动,只懒洋洋道:“云门主如痴如醉盯着本王看大半天,眼福也享,能不能抵掉半个羊脂玉扳指?”
云倚风口拒绝:“不能。”
“王羲之字帖呢?”
“也不能。”
“不听不听。”季燕然哄他,“这种事,交给来听。”
云倚风道:“下流。”
“这可与下不下流没关系。”季燕然笑道,“喏,查案,自然得多听多看。”
“那你听出什?”云倚风推开房门。
“方才人群里有人嘀咕句,怀疑这句童谣是不是错,应该在说光小妾就有十八房许秋旺,而不是许秋意。”季燕然道,“在百姓眼中,这位许四爷似乎并不近女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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