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命还留着,总有清醒天。”季燕然视线落向门
只是这想,倒更加觉得毛骨悚然起来。
过片刻,床上金焕挤出几声细长呻吟,终于颤巍巍睁开眼睛。只是他人虽苏醒,却依旧茫然看着床顶,半天也不见转下眼珠子,更别提是开口指认凶手。
季燕然只得在他面前挥挥手:“金兄?”
这句声音虽不大,效果倒是堪比当头打锣,金焕被吓得浑身哆嗦,撑起胳膊将缠满绷带身体往后挪,不管不顾就扯起脖子惨叫起来——那煞白模样,跟见鬼没什两样。
云倚风毫无防备,被他这嗓子嚎得受惊不浅,险些打翻桌上茶杯。
隐约觉得手下筋脉走势不太对劲,细细试过遍之后然,对云倚风道:“怪不得利刃穿心还能活,他心脏天生偏右,这刀并未伤及根本,之所以会昏迷不醒,来因为流血过多,二来怕也是受惊过度。”
“哦?”云倚风听得稀奇,也试试对方心跳,松口气,“还真是,总算命大。”
季燕然往门外看眼,别有所指道:“暮成雪该来吧?”
云倚风自然明白他意思,毕竟这赏雪阁共就只剩四个人,傻子掰掰指头也该知道谁是凶手。不过他坐回桌边,想片刻反而陷入迟疑,道:“若真是暮成雪所为,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些,还是说他功夫当真已经出神入化,远胜你,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?”
季燕然提醒:“暮成雪功夫是高是低,难道不该是问你?”
“金兄,金兄!”季燕然双手按住他肩膀,“你先冷静下来!”
金焕气喘吁吁,双目血红,脸木楞楞地盯着他看半天,涣散瞳仁才总算重新聚焦,可也没清醒到哪儿去,只将他自己拼命缩到墙角,瑟瑟发抖目光警惕,死死看着房间里两个人。
云倚风试探:“金兄,你可还认得是谁?”
金焕吞咽口唾沫,喉头滚动,半天不见说话。
云倚风顿时担忧道:“不会是吓傻吧?这还如何能供出凶手。”
“第杀手,功夫自然不会低。”云倚风思索,“若按年前江湖排名,勉强能与他战成平手。”
季燕然闻言失笑:“杀手命都悬在刀尖上,平日里哪个不是勤学苦练,像云门主这样天天躺在软轿子上让人抬着走,莫说年,只怕三个月就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。”
云倚风瞥他眼,未曾答话。
过阵,又道:“还有个岳之华呢。”
岳家地盘,岳家阴谋,按照这个局面,那岳家养子似乎也该有些别任务才合理,若说正躲在某个精妙而未被觉察机关里,默默窥视策划着这切,也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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