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雪阁里,只剩下最后四个人。
暮成雪依旧整日坐在屋顶上,用块雪纱围住大半面容,眼底波澜不惊,似乎这赏雪阁里发生所有事情,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而相对来说,金焕则要紧张许多,也要失措许多。在“埋葬”完地蜈蚣后,他又弄批新蛛丝银铃,将观月阁牢牢围起来,整日将自己关在卧房中,如惊弓之鸟般,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其吓个面色煞白,精神几乎是以肉眼可见速度坍塌下去,连眼窝也变
“好。”季燕然刚洗干净手,转身就见金焕走进来。
院里冰块半透不透,里头张被折射变形巨大面庞,哪怕是在大白天,也惊悚如恐怖故事。
金焕心底轰鸣,当下就拔出长刀,警惕地看着院中两人。
“金兄别误会。”云倚风及时出现,手里拿着薄薄张纸,“看过此信便知。”
金焕惊疑未定:“这又是什?”
,所以愿意主动喝下假死药,求云倚风能将他封在冰块中,随便寻个安全院子放着。数日后药效退去,人便会醒转,也有办法从冰里出来,希望那时这座雪山已经恢复太平,自己只想安全下山。
季燕然道:“许是怕你不答应,所以先步将药喝。话说回来,江湖人做生意,都是这般强买强卖?”
“风雨门向来重信誉,收银子就要办事。”云倚风打量下地蜈蚣“尸体”,道,“王爷,有劳。”
季燕然:“……”
原来这事又归?
“地蜈蚣是自己服药。”云倚风将信递给他,“只因不想卷入江湖纷争。”
金焕看完书信,时也是心情复杂:“这……”
“与季兄刚打算将他挪到飘飘阁后院。”云倚风道,“金兄可要搭把手?”
金焕:“……”
他沉默地挽起袖子,将那冰坨同里头“死人”起,弄到荒僻后院。
云倚风还在头疼,胡乱许诺:“那董家什院里金子,分你半。”
地蜈蚣四肢大张躺在眼前,别先不说,光是看着也闹心。季燕然无计可施,问:“要将他整个人都封在冰里?”
云倚风道:“是。”说完又叮嘱,“封严实些。”否则只怕假死今晚就会变真死,这老贼得爆着眼珠子站床头讨债。
季燕然四下看看,倒是有口现成假山池塘能用。他右手聚起股真气,凝神按在那厚重冰面上,只微微错,蛛网裂纹便自掌下蔓延而出,荡漾池水旋即翻涌上来,浮出碧波白沫。云倚风站在旁,看得稍稍惊讶——如此深厚内功,哪怕放在高手无数中原武林,估摸也能排进前五。
假死地蜈蚣被层层浇上水,在寒冷天气中冻成整坨坚硬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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