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……轻点轻点！”小厮表情痛苦，“
腿！”
“腿？”柳纤纤蹲下，右手
寸寸捏过骨节，触到处时，小厮叫得越发凄惨，哆哆嗦嗦瘫软在地。柳纤纤却松
口气，抬头对他道：“骨头没伤，就是脱臼，不妨事。”
小厮带着哭腔，声音颤抖道：“脱臼还叫不妨
季燕然感慨：“幸亏玉婶单独给他做素菜包子。”若换成旁人肉汤面，只怕早已漏地。
“快点。”柳纤纤拖住他衣袖就跑。
季燕然唇角扬，在离开前又回头看眼屋顶上人。
暮成雪身负长剑，白衣似云，用块雪纱覆住黑发，目光正落在天尽头。没有人知道，他究竟动不动在那里坐多久，平缓呼吸声被风吞没，身影也几乎与雪原融为体，若非绝世高手，应当很难发现他踪迹。
……
院里很安静，暮成雪显然并不打算搭理两人。
柳纤纤用胳膊肘推推他，小声道：“喂，现在怎
办？不敢进去。”
季燕然问：“来之前，玉婶没教你？”
“婶婶说，把食盒放在树下石桌上就行。”柳纤纤道，“可这大门紧闭，谁知道里面在做什……不然你去送？在门口等着。”
季燕然果断摇头：“不去。”
直到拐进花园，柳纤纤还在心有余悸地问：“那盘包子，应当没被摔散吧？”
季燕然也是脸担忧：“不然你再回去看看？觉得八成连盘子都碎，那杀手现在正从碎瓷碴子里往外捡白菜豆腐馅。”
“才不去，你就会出锼主意！”柳纤纤跺脚，“云门主那好翩翩君子，怎就同你这无赖是好朋友？”她嘴上说着，心里越发生气，季燕然见势不妙转身就跑，柳纤纤在后头追，只顾要与这可恶之人算账，却没留神身旁，在拐弯时结结实实撞上个人，食盒里东西下子打翻，全部泼到那无辜倒霉鬼身上。
“啊呀！”祁家小厮惊魂未定，“你们……你们怎也不小心着些？”
季燕然赶忙将他扶起来：“没摔伤吧？”
柳纤纤胸闷：“你个大男人，为何这没用？”
“你是侠女，你都不敢，反而说这生意人没用？”季燕然极为理直气壮，依旧站着挪不挪，宛若块磐石。
柳纤纤：“……”
季燕然又教她，不如你快些进去，再快些出来，们才好早点溜。听说这杀手凶得很，杀人不眨眼。
“你不帮忙就算，还吓唬！”柳纤纤气恼，抬手就要打他，季燕然侧身往旁边躲，顺势把推开木门，示意她抓紧时间送饭。见院中空无人，柳纤纤便也心横跑进去，几乎是像丢烫手山芋般，把那食盒“咚”声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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