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燕隐追问:“所以蓝姑娘他们只是被关押着,并没有被用来练习噬月邪功,对吗?”
“万仞宫内力心法与别派不同,是逆筋脉而行。”厉随道,“雪崖之后,为不再次被噬月所伤,便试着将原先师父教心法统统反过来练,慢慢发现只要悟性够高,反应够快,其实是完全可行。”
这套反其道而行之内功,倘若强行被赤天拿走,他也会失控入魔。原野月垂涎万仞宫功
祝燕隐声音又轻又快:“念经就定是在祈福吗,万是在超度呢?”
家丁倒抽口冷气:“死?”
“糟!”祝燕隐突然想起件事,头皮瞬间发麻,转身就想跑去找万仞宫,却恰好被进门厉随接进怀中:“跑什?”
“蓝姑娘——”
“在焚火殿。”
着晒太阳:“说说他烧纸场景。”
场景?家丁想下,尽可能地还原,就是先掏出几张符点燃,嘴里喃喃念着潘锦华名字,说些长命百岁之类话,再哭上场,神叨叨,知道是说他儿子病,不知道,怕是还以为他儿子已经死。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祝燕隐被这个“死”字戳下,抬头看他。
家丁以为是自己说这生生死死,公子不喜欢,赶忙道:“——”
“有人给他送过信吗?”祝燕隐口打断。
祝燕隐懊恼不已,伸手拍拍自己脑袋:“就知道,应该早点想到这件事,原野月已经发现赤天在利用她,所以答应与们合作,是不是?那她怎同你说蓝姑娘这件事,幕后主使是潘仕候?”
“她不知道具体原因,也不知道背后还有谁。”
“不知道?”
堂堂焚火殿第护法,会不知道?
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,但原野月似乎真不知道。等她见到蓝烟与其余十几名万仞宫弟子时,就已经是在焚火殿地牢中,这群人被关押在雁儿帮与粟山派隔壁,赤天只吩咐弟子严加看管,却并未解释人是从何处抓来。
家丁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从来没有?”
“从来没有,咱们人直寸步不离地盯着天蛛堂,绝对没有外头书信进来。公子这问,莫非是担心他与焚火殿私下来往?”
“不是。”祝燕隐站起来,“他要是当真关心儿子病情,会只在东北念经烧符,却从不让家中送封书信过来吗,难道不应该时时刻刻都守着家里动静?”天蛛堂也是有些财力,别说隔三差五,就是天封书信,也绝对有能力做到。
家丁迟疑:“那……他不关心儿子?也不对啊,那念经时嘴里重复,明明就是潘锦华名字,而且他也没让外人看,都只自己待在屋中疯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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